曲道人走了轉身出去。
張御站在原地,負袖看著塔殿外面的無限風光。許久之后,嚴魚明來至他后面,道:“老師,外面送來了一些禮物,說是交給使團的。”
這些時日以來,伏青一脈經常有人過來拜訪使團,或是贈些禮物,這些人有些是別有目的,有些人純粹是想過來論道的。
張御點點頭,道:“按此前安排,擺在那里好了。”他聽到嚴魚明未走,轉身過來,“還有什么事么?”
嚴魚明道:“老師,學生這段時日看了一些元夏的記載,還和很多元夏修道人交談過,元夏的實力強過我天夏許多么?”
張御沒有遮掩和避諱,道:“確切的說,元夏總體實力上應該是強于我天夏的,不過若是兩家交手,強弱卻并不是用這么簡單的方式可以評判的。
強如元夏,每次攻打外世,都是動用外世之人,縱觀過往,在此輩大受損失之前,元夏不會出手,這就是一個可以削弱強弱對比的機會。而且元夏為了對付我天夏,百般設法,意圖分化我等,或許些人會因為元夏勢大而畏具元夏,可元夏又何嘗不畏懼我們呢?”
嚴魚明認真道:“老師,學生并不畏懼元夏,自從東庭跟隨老師開始,學生便不畏懼任何敵人了。”
張御微微點頭。
其實他方才對曲道人所言也并不是為了表現決心,而是當真不認為元夏就能輕而易舉覆滅天夏。
兩個勢力對抗不是這么簡單的,強弱之間也是可以相互轉換的,而勝利有些時候根本不需要依靠正面對抗來獲取,只是這些辦法不易走罷了,但終歸還是有辦法的。
這時殿外有腳步聲傳來,在殿門口站定后,有弟子在外言道:“廷執,方才有一名客人前來拜訪,說有一物交給廷執。”
嚴魚明走了過去,將東西拿到,走了回來,遞上去道:“老師,東西在此。”
張御接了過來,拿入手中之時他便知曉,這是一封定影傳書,一般是有什么隱秘事機,寄書之人不便出面的時候,才會用到這等東西。
他讓嚴魚明下去,隨后隨手布下了一個簡易陣法,便引心光入內,將此物喚動,霎時,一道彩光射出,在前方丈許遠的地方聚成一個人影。
這人全身隱藏在一團幻霧之中,頭臉身形都是模糊,身外光影晃動不定,根本沒有可以分辨的具體特征。
他用急促言語傳聲道:“張上真有禮,請恕在下無法透露身份,不過在下卻是同情天夏之人,此物或許對上真有用,萬望上真收好。”
說著,他伸出手來,那里卻是握有一枚光影凝就的玉符。
張御看了一眼,便是接了過來,而此物一入手中,那個人便對他行有一禮,隨后轟然一聲便消散不見了。
而方才那封傳信,也是一并化作了灰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