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離對他一笑,道:“晚不如早,我現在就欲一見,方便么?”
慕倦安道:“若是蔡兄要見,那沒什么不方便的。”他對外喚了一聲,慕伊伊走了進來,道:“兄長有何吩咐?”
慕倦安道:“你帶蔡兄去見天夏使者。”慕伊伊屈膝道了聲是,又對蔡離道:“蔡上真,這邊請。”
蔡離放下茶盞,站起了來,抖了抖袖子,道:“倦安兄,我們回頭再聊。”說著,負袖跟著慕伊伊一同離去了。
曲道人這時走到慕倦安近前,道:“上真,這人怎么來了,很是麻煩。”
慕倦安皺眉道:“看來是上面在催促了,所以用此人來壓一壓我,呵,隨他去吧,平日我們在乎他出身,都不得不對他忍讓,天夏使者可不見得會在乎。”
塔殿之內,張御此刻正在翻閱元夏經書,這時心中忽有所感,嚴魚明快步走了進來,道:“老師……”
他一抬手,嚴魚明會意,退到了一邊,數息之后,蔡離自外走了進來,開始其人有些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卻是露出些許驚異之色,隨后鄭重了一些,抬了一禮,道:“可是天夏使者么?聽聞使者在此,蔡離特來訪拜!”
張御在座上回有一禮。
禮畢之后,蔡離笑了一笑,走了過來,就在他對面席座之上坐下,整了整袖子,道:“聽說張上真這幾日常與人對弈道棋?可對弈有什么意思?不過在棋盤在之內擺動來去,我們修道人,既然是論道,那自該是切磋神通道法,不知使者可能賜教么?”
張御看了看他,道:“蔡上真此回是代元夏上層而來?”
蔡離笑一聲,道:“不錯,我也不瞞張正使,我算是受上面委派與你談議的諸人之一,若是上真愿意賜教,只要貴方要求不是太過分,我都愿意為你們說話,請上真相信,蔡某有這個能力。”
張御道:“若能與元夏上真切磋論法,我亦是求之不得,愿意一睹尊駕之道法。”
蔡離聽他當場應下,不覺神情一振,拍了下掌,道了聲好,他又言:“不過我等論法,也不必弄得動靜太大,免得一些老家伙不滿。”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物來,往殿下一拋,霎時有一灘金水在空地之上浦沿開來,很快蔓延到了全殿各個角落。他則施施然離座,先是站到了上面,隨后一手舉袖相邀,道:“張上真,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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