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照面,先是互相見禮,隨后那為首老道人言道:“今請張正使到此,是想像張正使問詢萬空井一事,還望閣下能把此事說清楚。”
張御淡聲道:“該說得方才都已是在東始世道說了,過司議若不明之處,可以直接去問蔡上真,畢竟他才是東始世道的執掌者,什么事情他都比我更是清楚。”
為首老道人沉聲道:“蔡上真那邊我自會去問清楚,只是現在卻想聽張正使親口說出此中情形。”
張御抬目看向他,道:“尊駕既稱呼我為正使,那當是清楚知曉我乃天夏使者,而并非是諸位之囚徒,這次也是應諸位之邀前往元上殿,若是諸位別有所圖,那么我身為天夏使者,亦當會有我的正確選擇。”
蔡司議方才被接連蔡離頂了幾次,心中余怒未消,此刻聽他之言,卻是語聲陰冷道:“閣下以為到了這里,還有選擇不說話的余地么?需知這里可沒有人遮護閣下!”
張御看他一眼,語聲平淡道:“我率天夏使團到地,并不是靠誰人遮護,此前路上也不是沒有人阻礙,便是多得一次也不算什么。”
蔡司議冷笑一聲,道:“我卻是聽聞,張正使在東始世道時曾與蔡離還有多位同道有過論法切磋,且是每回都占上風,我卻也想領教一番,看張正使是否有那幾位說的那般高明。”說話之間,他身上有一道爍爍光亮照出,直接往張御所在照了過去。
他本是想將張御直接拖入另一片空域之中,然而這一道光芒照去,卻驚愕發現被一片燦爛星光阻擋在外,無法根本無法挪動其人半分。
張御站在光影交織之中,身影顯得忽明忽暗,他語聲平靜道:“既然尊駕只欲切磋,那又何必進入另一片空域,莫非是為遮掩什么么?”
蔡司議遇挫,當著諸人直面,臉上愈發掛不住,他甚至能感覺到幾位司議正用詫異和譏嘲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身上法力一轉,有刺目光芒放出,大廳之內頓時生出一股無處不在的壓力,整個元夏飛舟都是如承受不住晃動了起來,并發出了受擠壓的聲響,可以看到,此間有些擺設都是發生了微微扭曲變形。
但這些也不過只是余力所及,正正的重壓全數落在了張御身上。
張御站在那里卻似沒有任何感受一般,連身上衣袍都沒有半分漣漪,不過對方既然出手了,那他也不客氣,他抬手而起,對著其人就是一彈指。
這一瞬間,站在此間的諸人似都是看到,有一股浩蕩星光將所有自身感應都是填滿,而這感覺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便見那一點明亮星光朝著蔡司議飛去,似是方才無量星光收斂為了眼前這一點。
蔡司議看到,眼瞳不禁驟然一縮。因為他能察覺到這一點心光之中所蘊含的可怖威能。
這一瞬間,他不禁出現了一絲心慌,甚至想著就此退避,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退,那么就是當場認輸,那連最后一點臉面都要丟干凈了。況且以張御的手段,也未必能讓他輕易避了去。
故是他一咬牙,身上法袍陣器閃爍起一陣陣的光芒,霎時法力倍增,這也是給了他一定底氣,不閃不避,匯聚起全身法力,對著那一點光亮就是一掌推了過去!
而在他們兩人動手之際,旁邊所有元上殿司議都是冷眼旁觀,一個都不曾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