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舟艙之中一清,變得空空蕩蕩,唯余他自身存在。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便有一道金光落下,風道人自里走了出來,對他一禮,道:“張道友,風某奉命前來安排那些元夏來人。”
張御還有一禮,道:“那這些人暫時就交給風道友了。”
說完之后,他身軀驟然一化,像是無數星塵散開,意識于瞬時之間已然歸回到了正身之上,正身雙目一睜,眸中神光微閃了一下。
他一展袍袖,自座上站起,隨后從殿內走了出來,意念一轉,已是來到了清穹之舟深處,并站在了一排玉階之前。
他往上看了一眼,邁步向上,在踏上平臺,走過一層屏障后,陳首執正站在那里等候著他,道:“張廷執回來了。”
張御抬袖一禮,道:“首執有禮。”
陳禹還有一禮,并請了到他近前落座,張御行至席前,與陳廷執一同落座下來,并道:“元夏之行,許多御已是報給了玄廷知曉。”他從袖中取出了那一份元夏交給他的約書,道:“這是與元夏之假約。”
陳禹接了過來,看了幾眼,道:“為了拉攏張廷執,看來是著實費了一番心思的。”
張御道:“元夏之目的,為得就是獲取‘終道’,而我天夏乃是元夏最后一個需要覆滅的世域,按照元夏以往經驗來看,這一目標在其等眼中已然是唾手可得了,故是早早開始了利益之爭。
元上殿之下殿一直妄圖與我開戰,如此可以攬功于戰,好在占據終道之后得以分配到更多。
上殿亦是如此想法,只不過是想以分化瓦解的手段對我,盡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故才對我如此禮敬,歸根到底,這仍是彼此權利之斗爭。”
陳首執道:“從張廷執遞上的報書看,那諸世道亦與元上殿有所矛盾。”
張御道:“諸世道與元上殿爭奪的,乃是主導之權,畢竟人力物力皆由他們所出,并交托元上殿行行使攻伐諸事,在諸世道看來,自身為主,元上殿乃為仆,可是元上殿如今已然是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所以兩者得矛盾更是難以輕易調和。”
陳廷執見簡簡單單,就將元夏勢力剖析清楚了,不覺點頭,他道:“此前張廷執有言,見到的諸位上殿司議,勢力已是不下與我玄廷了。想來下殿也俱備相當之實力。”
張御道:“是,御雖未見過多少下殿司議,但其等既能與上殿分庭抗禮,想也不會弱,且與我玄廷一般,司議可能并不是一直由一人充任下去的,或許有所更替。而至御離開為止,至今未曾見到那幾位元上殿的大司議,此輩實力,當是更為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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