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司議道:“我會向幾位大司議建言,謀策未成之前,讓他們安分一些,不準再往天夏去。”
萬道人道:“就算我和師司議一同附名請議,幾位大司議那里,恐怕也未必會通過此事。”
上殿司議都是諸世道出身,可是大司議就不一樣了。有的是來自于下殿,也有來自上殿的,行事表面看起來是不偏不倚,可一碗水真能端平么?他對此根本不看好。
師司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讓下殿收斂幾日還是可以的。”表達一下態度,給下殿些許施壓,總能讓其安穩些時日的。
天夏上層,張御坐于玉榻之上,他在等候元夏那里回音。此回他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挑動上下殿之間的矛盾。
哪怕雙方只是因此限制了一部分力量,對于天夏都是少了一部分壓力。
當然他當時給盛箏的借口是去了墩臺,天夏內部必會對元夏有所疑慮,可以鼓動更多人反對合流。
下殿對他的說辭肯定不會全信,但問題下殿等人也很愿意破壞上殿的布置,特別這一次還可使得上殿顏面大大受損,哪怕他們自己不占便宜,他們也是十分愿意的。
下來便看看元夏那邊的反應了,根據不同回應他也有不同的策略。
元夏的動作也算是很快,只是十多天后,原來那名駐使便就消失不見了,又換了另一位過來,這位到了天夏之后,第一時間就尋到了張御分身所在,態度也是十分客氣恭敬,道:“上殿諸位司議讓在下問候張上真。”
張御道:“諸位司議可是命尊駕帶來什么話了么?”
那駐使道:“諸司議說,希望上真能再把墩臺建立起來,而且要盡快。”說著,又趕忙解釋了一句,“殿上不是要為難張上真,只是這件事很緊要,有什么難處,上真可以提出,我等可以一起解決,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張御思考片刻,目光一凝,憑空生出一份符書,落在了那駐使的面前,道:“若這些可以辦成,那我可以一試。”
那駐使伸手接過,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道:“在下會將這些送呈給上殿過目,張上真還有什么交代么?”
張御道:“出了這等事,原先的謀劃部署已然完全被攪擾了,不可能再按部就班,需要重作部署調整,所以下來你等也勿要催促,我只能盡力而為。”
駐使忙不迭道:“是是,上殿能夠體諒張上真的難處,只要墩臺先是恢復,其余事我等可以另外商量。”
張御道:“尊駕可以走了。”
駐使一禮,就遁光離去。
張御則是意識歸回到了正身之上。他心里清楚,現在是上殿求他辦事,態度只好放低,換到下殿,那是什么都不會多說,一定是會訴諸武力的。可那勢必要分權給下殿,所以上殿寧可在他這里繼續嘗試下去,哪怕妥協讓步一些也是可以的。
這番布置即便不能讓元上殿內部更生隔閡矛盾,也能給天夏爭取到更多時間,接下來他可以進下一步了。他對一邊的明周道人道:“明周道友,去把常玄尊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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