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玄修弟子屏退之后,陸道人道:“只是安排一個使者罷了,想來當是不妨礙我等之事吧?”
康道人道:“當然不妨礙,不過我聽說這位金玄尊本是幽城之人,張廷執倒還真是敢用。”他嗤笑搖頭,道:“罷了,且不管此人,既然現在有動靜,我們等待的機會也是來了,道友且為我護法,我施展手段設法與之聯絡。”
陸道人當即應下。
康道人則是依靠窺神入夢之法找尋目標,在試了一會兒后,便潛入了一個外世弟子的心神之中,并利用其與一位元夏修道人接觸,告知了自己愿意投效元夏的想法。
同時為了取信對方,他還言自己知悉不少天夏內情,可以當面再談。
關于邪神,關于玄廷上層,關于天夏的布置,他們二人有太多的東西可以透漏了,不過他們也知道如何拿捏,至少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他們是不會隨隨便便將之泄露出去的。
那名元夏修道人在了解之后,覺得這件事自己做不了主,而且前一陣方才出現了墩臺爆裂之事,難說是不是有人故意設局,所以立刻報至了新來的駐使這邊。
駐使聽聞之后,問詢了一下,就讓自己先去一邊等候,隨后在殿內思索起來。
他的副手是由他親自挑選的,乃是一姓同族,此刻開口道:“兄長,這位是要投靠我輩,為什么不找張正使,反而直接來找兄長呢?”
駐使倒是不覺得如何奇怪,道:“緣由當有很多,天夏當也是內部派系不一,若是這位與張上真本就不對付,或者是另一派之人,還有可能張上真不喜此二人,那么不妨礙其自己來尋一條出路了。”
他頓了一下。道:“其實有人主動來投,恰恰說明張上真在天夏之所為已然初見成效了。”
親信問道:“那兄長,我們是否接納著二人呢?”
駐使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也在想,此事值不值得。
正如他適才所言,此輩不去投張御,反來直接找他們,那么至少證明其等和張御不是一路人。可據方才所報,這不過是兩個功行平平的真人罷了。
要是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那他一定毫不猶豫接納下來,哪怕是寄虛修士,他們愿意遮護下,可是區區兩個尋常真人,真的不值得拉攏,便到了元夏著里,又能起多大作用?簡直就是雞肋。
關鍵此舉反還可能交惡張御。
轉念到此,他抬頭道:“回告他們,若是有心,就等待元夏到來后……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來回走了兩步,回頭道:“你去把這兩人請過來,請到我這里。”
那親信執禮應下,道:“兄長,我這便去。”
待其離開后,他又喚了一名弟子進來,道:“你去告訴負責聯絡張上真的天夏修士,說我請他到這里來一回,有一件事要告知他。”那弟子也是應命而去。
康、陸等了沒有多久,就得到了一個準確回言,說是元夏駐使得知此事,請他們過去一見。
他們二人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反復了確認幾遍,這才決定去見那元夏駐使,不過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過去,先以入夢之手段將隨行的玄修弟子都是迷惑了去,而是各自化出了一縷辨別不清的分身往些宮臺方向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