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郅行因為不是摘取上乘功果之人,夠不上資格與那些世道之中的宗老族老攀談,所以專門結交那些外世修道人,并趁著便利暗暗觀察此輩深心之中的想法,想看哪一個是可以收攏的。
他雖然沒有常旸那等挑唆和拉攏人的本事,可是目光十分毒辣,只要是他看準的人,那十有八九就錯不了。
差不多半個月時間,他接連走訪了兩個世道,擬定了一份名冊。按照他的看法,大約只需一年多,他大致就可以拜訪完所有世道了,對其麾下的外世修道人有個粗淺分辨了。
這一日,他從東始世道出來,往北未世道而來。北未世道十分重要,他這次到得元夏,重點就是落在此處。
易午聞聽天夏駐使到來,心中已是有數。但他知道北未世道之中耳目眾多,所以自己并沒有出面,而是讓一個族人代替自己招呼。
待等了幾日后,他變化了一分身暗中去見金郅行,拿出了焦堯臨行之前留下一枚信物。
金郅行也是拿出了信物,雙方對照了一下,各自放心下來,他露出笑容,道:“易真人,張正使讓我告知尊駕,那事機進展順利,此去多數真龍族類已然得以開了智竅。”
易午驚喜道:“此事當真么?”
金郅行自袖中取出一封符書,道:“易真人請觀。”
易午連忙接了過來,他看了一會兒,意識到這是什么了,微微睜大雙目,道:“這是以氣血書就的文書,莫非是……”
金郅行笑道:“而且是貴方族人所書,臨行之前,每一個開得智竅之人都是在上面留書,這些同道都是易真人族人,真偽想必一辨即知。”
易午略顯激動道:“我要去拿給宗主看看,我族類終是可得延續了!”他看了看金執行,懇切言道:“天夏的誠意,我北未世道是見到了,但是有些事唯有族長才能作主,還望金駐使能夠理解。”
金郅行敞亮道:“金某自是明白的。”
易午對他鄭重一禮,道:“還請金道友現在這里等候,宗主會如何做,易某此刻無法言,但既然天夏以善意待我,我等也必會給天夏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的。”
金郅行笑呵呵道:“無礙,我天夏雖然并不是不求回報,但既然幫助了貴方延續,那自然也不希望貴方因此受難,只要在貴方能力所及之內助一助天夏,便也不負我們一番交情了。”
他心中琢磨著,反正開智竅的技藝在天夏手中,族類想要延續總歸要依靠天夏的,此刻多說些好話也沒什么。
易午聽了,更是感動,道:“還請金使者稍待,易某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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