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在兩日之后,張御這邊就得了金郅行的告知,說是有人向天夏這邊討要一件靈精之物,只需交給留在墩臺之上的某一人便可,過后自有回報。
這事沒有來路,拜托之人也不知身份,顯得沒頭沒尾。
可他想了下,靈精之物顯然是用來修行的,可特意往天夏來求,那一定是試圖在天夏修行。聯系到盛箏和他說得那件事,不禁讓人心生聯想。
假若真是這樣,那么這所謂應機之人不像別人認為的那樣到處遭人嫌棄,恐怕還是有一些人在背后暗暗扶持的。
這件事表面看去是一樁小事,所以他沒有理由不幫,再說從他這里送出去的靈精之物,他也能憑此觀見那接手之人。
思定之后,他便通過訓天道章安排下了此事。
大約十多天后,墩臺之上也是這里收到了消息,那王姓修士對曾駑道:“天夏這邊答應了。說是東西不日將會送來,你不宜出去,還是去拿吧,你就待在這里,哪里也不要去。”
曾駑道:“行,我在這里又不識得人,外面說不準哪個就是我的對頭,我又能去哪里?”
王姓修士想想也是,于是他放心離開了駐地,去迎那一駕送靈精之物的天夏飛舟。
曾駑在他走后,本待繼續修持,可是這個時候,他腰間的一塊玉佩卻是輕輕響了起來,他先是一驚,再是一喜。
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哼了一聲,自語道:“便是出去又如何,墩臺這里也就是外世修道人功行高些,他們有膽子傷我么?”
于是他甩袖出殿,化遁光往那玉佩感應之地而去,遠離了墩臺之后,便是來到了一駕停頓在那里的飛舟之前,正猶豫是否要進去之時,卻見艙門一開,一個氣質柔弱,面目秀美的女修自里飄渡出來,
“霓寶?”
曾駑驚喜道:“你真的到天夏了?”
那個女修輕輕點頭,道:“是,聽說你來了,我又怎能不來呢?我來投奔你,你不會不收留吧?”
曾駑毫不猶豫道:“當然。”
那女修拿秀眸看他,道:“那……假如我要你跟我走呢?”
曾駑不解道:“去哪里?”
那女修道:“去天夏。”
“去天夏,為什么去那里?”曾駑十分不解。
就在說話之間,遠方一陣光芒驟然閃爍出來,將兩個人眉眼映照的一片雪白,他轉頭看去,神情不禁一白,方才他所待的墩臺,此刻不知被什么東西轟塌了半邊。
那女修幽幽道:“你現在明白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