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考慮了沒有多久,訓天道章之中又有感意傳來,卻是方才稟告的修道人又尋到他這里,他問道:“可還有什么事情?”
那修士道:“廷執,方才有兩個元夏修道人尋到了我們這里,說是想請我們天夏的托庇。屬下求問該如何處置?”
張御眸光微動,道:“來人說了是什么身份了么?”
那修士道:“那當是一位玄尊,但是說不見天夏上層,便不肯表明身份,只說自己有些特殊,若是天夏不見他會后悔的。”
張御道:“這般說來,這兩個人是走投無路了。”
那玄修不無憂慮道:“廷執,會不會是這兩人爆裂的墩臺,后又故意再來我處?”
張御朝著玄修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霎時望到了曾駑二人,眸中神光閃爍片刻,他道:“不是這二人所行之事。你令他們等在那里,稍候會有人來見他們的。”
那修士道:“屬下遵令。”
張御則是以元都玄圖傳了一個消息,讓盧星介、薛道人二人乘坐游星前去接這二人。
曾駑這個時候已是到了飛舟,他左右看了幾眼,似是有些驚疑不定。那女修輕聲道:“怎么了?”
曾駑道:“沒什么,方才似有人看了我一眼。”
女修道:“這里是天夏地界,難免會有人來看你,我們既然投靠他們,就要適應了。”
曾駑點頭道:“我懂得的,現在要寄人籬下,只能順應他人之意了,你放心,我不會致氣沖動的。”
兩人跟隨著飛舟往虛空深處去,大概有一日之后,便停泊到了一座游星之上,兩人被接到了大殿之內,盧星介和薛道人兩人正奉命等著他們。
盧星介看了兩人一眼,稽首一禮,笑著道:“就是兩位要來投奔我天夏么?”
薛道人心里哼了一聲,在他眼中,曾駑二人立場不定,毫無誠義可言,他最是看不起這樣的人。
曾駑也是打量了兩人幾下,他心里也同樣有些看不起面前兩人。這些不曾摘取上乘功果的修士在他眼里毫無攀交的必要,遲早是會被他甩在身后的,而等他修成上乘境,這些都不過是衣擺上的灰塵罷了,一拭就沒有了。
他挺直身軀,道:“兩位,我們要見能作主的人。”
那女修則不開口,雖然私底下曾駑大多聽她的,可只要在人前,她從不會去主動去替曾駑作主。
盧星介表面卻是好脾氣,道:“兩位,既要見我天夏上層,那便請說說來意吧,上面總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的,換到你們元夏想必也是如此吧?”
曾駑猶豫了一下,道:“請轉告天夏上層,我這里有涉及兩家成敗之事稟告。”
薛道人不滿道:“你們這不等于什么都沒說么。”
曾駑卻是堅持道:“事關重大,我們也有不說的理由,請相信我們,既來到了貴方所在,若不是大事,我也是不敢欺瞞貴方的。”
盧星介笑道:“是如此么?好,我們替兩位稟告,請兩位等候在此間,這里非常安全,元夏之人還到不了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