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來便將那虛影囑咐給自己的那番話交代了出來,最后道:“這位說是能在天夏尋到我所想要的,能在這里成就上境,但是曾某覺得,天夏坦誠待我,我亦不能做那齷齪之事。”
戴廷執看他片刻,伸手將那晶玉拿了過來,并道:“曾玄尊,你能坦承這些,于你于天夏都是好事。你氣息升騰,看來機緣已至,下來就在此安心修行吧。”
曾駑對他打一個躬,霓寶也在旁一個萬福。
戴廷執還有一禮,隨后身影徐徐化散,外間氣光也是散了去。
曾駑在他走后,便與霓寶交代了一聲,就進入了后殿,閉關修持去了。
那枚晶玉在戴廷執帶走后沒有多久,便即是擺在了張御的案頭之上,他通過著戴廷執的轉述,自能分清楚這是什么。
不過他想著是怎么利用這件事。
目前他在元夏那里是一個綏靖派,但是元夏那邊對于天夏內部還是一片模糊,這既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他需要告訴元夏,天夏也是有強硬派的,所以他也是承受著很大的壓力的。
這個契機來的剛剛好。
他對明周道人關照了一聲,便出了道宮,乘飛車而行,最后落在一處云臺之上,沒多久,尤道人也到來,對他打一個稽首,道:“張廷執尋老道有何事么?”
張御將近來自己所做之事道于他知,并道:“御雖然與元夏虛與委蛇,但若沒有一個直觀的對抗,元夏那邊并不知道我的‘難處’,我要給他們一些消息,就是我在天夏內部行事也是障礙重重,主要是有與我經常意見相左之人。”
尤道人心領神會,道:“廷執是打算讓尤某來當這個人?”
張御道:“尤道友曾與我一同前往元夏出使,但是自始自終都是停留在一地,沒有走出去。元夏知道你,但對你了解不多,只知道道友你有地位。
尤道友在元夏所表現的舉動,極像是對元夏感官不善的,那么正好由道友來承擔此名了,今后在元夏那里,道友便是我元夏的主戰派代表了。道友放心,無需你做多余的事,亦不會耽擱你精研陣法,只要你在適當場合說兩句話便好。”
頓了一下,他又言道:“這里唯一的弊端,恐怕是元夏的元上殿會憎厭道友,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尤道人考慮了一下,坦然道:“既然廷執要尤某做這這個人,那尤某就當一當吧,左右說幾句話么。”
他又玩笑道:“而且廷執之話也不盡然,雖然元上殿的上殿那些司議會痛恨尤某,可那下殿想來是會稱贊尤某的,尤某也不是無人喜歡的。”
張御心下失笑,他道:“尤道友看來也不是關心外間之事,至少對元夏的矛盾知曉的一清二楚,這事下來就需尤道友你擔起來了。”
尤道人微微苦笑,搖了搖頭,你說他一個深研陣法之人,怎么就成了天夏最大的主戰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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