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旨之人冷笑道:“我元夏便是天理,我元夏就是公道!天理公道都在這里,你又喊個什么?”
駐使漲紅了臉,拼命掙扎道:“我不信,我見宗長、司議,你們冤枉好人,污蔑使者,我絕不就范!”
跟隨傳旨修士一起來的修道人都是無比厭惡看著他,有元夏才有你之今日,元夏說了今日要你死,你還敢不死?你的良心呢?
駐使縱然不甘,可是在名冊照耀之下卻是無用之舉,在光芒漸漸收斂之下,他很快便就無法動彈了。
傳旨修士一揮袖,道:“拖出去,執行殿上諭令。”
立刻有修道人上前將人帶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此人轉了回來,捧上一只瓷瓶,這里面是將駐使消殺后的殘灰,這回會帶回去鎮壓起來,用以警示后人,領了元夏之職,卻又玩忽懈怠,那便是這個下場!
那名修道人道:“上使,消殺了駐使,卻還缺少一個負責居中聯絡之人。”
傳諭修士點點頭,一指旁邊一個人,道:“這里不能沒有人負責交通聯絡,新任駐使到來之前,暫時就由你來負責聯絡了。”
那修士本來面上還微微帶笑,聽到此言,不由一僵,畢竟誰都知曉,元夏駐使這個職位似是被咒了一般,前幾任都沒什么好結果,眼前這一位才方才被處置了。
他心中畏懼,顫聲道:“這,這……真人,我……”
傳諭修士不耐道:“你怕個什么,你只是暫代此位,以你的修為,還夠不上資格坐在這上面,上殿也不會放心,過幾日自然會有合適之人來代替你的,”
那修道人雖然不愿意,可不敢抗命,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傳諭修士這才滿意,帶著人離去了。
此時此刻,張御仍在清穹之舟深處與陳首執交談,卻是從訓天道章之中得知了駐使被處決的傳報。理由是駐使遲延緊要事機,致使出現戰策錯判。
他一看就知道,這當是上殿將罪過全數推到這一位的頭上。
他心中搖頭,早是告訴這位駐使,這使者之位不是那么好當的,無論你想做什么,做錯做對都沒有用,因為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受上面大勢所左右的,夾在中間,那時隨時有可能被碾成飛灰。
他對陳首執道:“首執,方才御收到傳來的消息,元夏方面將駐使誅殺,并且將過錯推到了其人頭上,元夏面上看來是想緩和此事,當然不是為了因為和我議定之事,而是為了不被下殿抓到把柄。”
陳首執頷首道:“按張廷執此前所言,這的確是元夏上殿的作派。”
張御道:“上殿為了調和好內部,應當會緩上一段時日,此好比巨舟掉頭,難以速成,御會抓緊時機盡量理順諸事,元夏一旦調整好,那攻勢想必便很難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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