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司議伸出手去,將書信拿了起來翻了翻,他面上看去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道:“那又怎么樣?”
尤道人道:“尊駕不清楚么?那我說給尊駕聽,你在元夏那里已然是一個戰亡之人了,你再無回去的可能了,我們如果現在放尊駕回去,你敢回去么?”
蔡司議心下一沉,這也是讓他惶惑的地方,若是元夏真的做出了此決定,天夏便算放了他回去,他也不敢回去。你一個戰亡之人,我都已經說你死了,你怎么還能活著?你必須死啊!
他沉默片刻,冷笑一聲,道:“貴方也不要得意,我現在是不能回去了,可是等貴方被元夏覆滅,我亦不難歸回,相信到時候元夏不會在意我所犯的這些小事的。”
尤道人道:“原來蔡真人是這般想的,蔡真人是不是覺得我天夏沒有殺死你,只是將你囚押起來,就一定會一直這么囚押下去么?
我勸蔡真人祈求天夏能勝,因為我若勝了,還未必會要你的性命,我若輸了,又豈容你活著?一定是令你一同陪葬,尊駕就不用指望能安然回到元夏那里了。”
頓了下,他又說道:“反過來,若是蔡真人能幫到我們,那么就算是有功之人,不說如何禮遇,該給的都會給你。”
蔡司議不屑道:“說來說去,還是要我投降你們天夏。”
坐在一旁的常旸此時出聲道:“蔡真人何必抗拒呢?蔡真人幫我們,那也是幫自己嘛。”
蔡司議目光移去,嘲弄道:“我怎么看不出來?”
常旸語聲誠懇道:“蔡上真想想,以后我與元夏交手,難免也可能有其他被俘之人,他們若是愿意和天夏合作,那么尊駕還有什么用呢?”
說到這里,他痛心疾首道:“再說了,元夏若真是贏了,自能摘取終道,可憑什么那些躲在后面的人能摘取終道,而蔡真人這個明明沖在第一線,為元夏舍生忘死之人卻是身陷囹圄,什么都得不到,蔡司議真的甘心么?常某為蔡司議感到不公啊!”
蔡司議沒說話,他知道這話是在挑撥自己,可是他卻覺得有一點沒說錯,憑什么他就這么被放棄了?憑什么他就被戰亡了,還被奪去了司議之位?憑什么元夏那些人最后能取終道,而自己則是在這里做階下囚?
呵呵,我若是拿不到,你們也別想拿到!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后抬頭道:“想要我說可以,但你們要保證今后不得為難我,而且我說得一切都不準對外言稱是我說的。”
尤道人點頭道:“可以,若是蔡真人不放心,我們可以立契書為憑。”
蔡司議一拜袖,道:“不必了,我信你們的承諾。”契書有什么用?以天夏的能力,想化解就能化解,還不如大度一點。
他又道:”那么貴方想要知道些什么?”
尤道人正容看向他,道:“我等首先要問的是,元夏如今有多少件鎮道之寶?又有哪些功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