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修道人回道:“司議,屬下方才問過了,那邊似是因為與我制壓天夏的這一路斷了聯絡,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有鑒于上次全軍覆沒之事,所以頓步不前,想要先弄清楚狀況。”
凌成明不悅道:“那邊是否妥當,又與他們何干?我元夏什么時候發動攻勢時需要顧左顧右了?你去告訴他們,天夏這邊便有什么不對,也有我這里負責接應,讓他們做好他自己的事便好。別處用不著他們來理會。”
那修道人道:“好,屬下這就去傳訊,只是兩位司議那里……”
凌成明皺了下眉,道:“且再看看吧。”
位于陣中的元夏巨舟之內,鄒司議忽然睜開了雙目,因為他發現,身上及舟內的穢惡正在如退潮一般消退下去。
他整個人身心變得清凈了許多,只是受邪穢影響還有刻意壓抑心神,使得意識轉動之間還稍微有些僵滯。
他精神一振,道:“這等情形,莫非是那兩位出手了?”
只是他并不敢放出氣機感應外間情形,拿了一件陣器過來試著向外窺看,但這一眼看去,卻是神情難看了起來,道:“該死!此輩居然將我推入了天夏陣中!”
他很清楚岳清澤、豐神常兩人這么做的目的,也知道此舉達成了效果,使得穢惡被驅逐了去。
可問題是這兩個人難道不能直接伸手來救,非要把他推入到敵方陣中,這是個什么意思?
此刻他心中可謂惱怒不已。
直接忽略了岳、豐沒有救人的把握,所以不得不行此險招的前提,在他看來,這兩人就是讓他身陷險境的罪魁禍首。
被天夏陣法圍困在內,并不比被穢惡糾纏來的安全了。
正在他尋思脫身之策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道:“鄒司議?”
鄒司議心下一凜,因為他聽出這是衛司議的聲音,可是經歷了方才之事,現在他卻是對聲音主人充滿疑慮,因此沒作回應。
衛司議好像是看出了他的顧慮,他道:“鄒司議,我非邪穢,你聽我言說,我有辦法證實自身。”
說著,他念出了一段元夏道經上的文字。
在念完之后,他又道:“方才與到那些邪祟,縱然能說一些話,能夠入心神之中欺我,可這等道經上的話,唯有我元夏司議才是知曉,邪穢總不會得了去吧?”
鄒司議聽到此言,頓時信了幾分,因為道經上之言可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而是涉及到上層道法,乃是由上境修道人所著,就算那些邪穢深入心神之中,因為觸動不了上層玄機,所以也沒可能念了出來。
且衛司議說話極有條理,并不是如邪祟那樣透著一股詭異,便道:“果然衛司議。”說到這里,他也是念了一段道經自證身份。
在他念完之后,艙中一道光芒閃過,衛司議自里現出身,對他執有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