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里有一個獨特的寶器,那便是元都玄圖,此戰之中此物最多也只是起了一個轉挪作用,而并沒有用在戰陣之上。
這是因為此圖牽涉太大,只要有一點泄露的可能,都會給元都派那位祖師還有荀師帶來麻煩,不宜讓對面知曉,故是用時較為收斂。
林廷執這時道:“首執,這一回若是論功,虛空世域的堅守可謂功不可沒,林某建言,不妨繼續加強這里的守御,作為一處主要經營之地。”
眾廷執以為然。
這方虛空世域,本來玄廷只是想著作為吸引元夏注意力之用,所以里面安排的人其實并不多,也就是一些守御陣法的修士,若遇危險,也方便撤走。可現在看來,卻有必要立住了,如此能為內層有效分擔壓力。
而在諸人商議之時,韋廷執和風道人也是逐一走訪了各個道脈,包括乘幽派那里也是去了一趟。待回來之后,風道人心下微微一動,卻是訓天道章之中傳來一個傳訊。
他看過之后,便先與韋廷執別過,穿渡云海,來至一處平臺之上,并尋到了被暫時拘束此間的岳清澤,道:“岳上真,我奉玄廷之命而來,希望你能勸說那位與你一同到來的上真也是降順天夏。不知你可能做到么?”
岳清澤笑道:“這位豐道友可與我不一樣,他可是兢兢業業保護元夏司議的……”說著,他又話鋒一轉,道:“可既然是天夏所委派,岳某一定盡力而為,立求將此事辦得妥當。”
風道人道:“那我便等著岳上真你的消息了。”
岳清澤打一個稽首,下來他坐上玄廷安排過來的飛車,隨著此車在不辨方位的茫茫云海之上飛渡,半天之后,他落在一處與他居地略有相仿的法壇之上。
偌大一個圓壇,只有豐神常一個人坐在那里,且是閉目不動,便是知曉他來了也不說話。
岳清澤走上近前,一揮袖,擺開一方茶案,道:“豐道友,今日我給你帶來了一壺好茶,天夏這邊的茶也很好喝的很。’
豐神常還是不說話。
岳清澤道:“豐道友,我只說幾句話,說完便走。”他也不等豐神常答應,繼續道:“我等原來也并非是元夏修道人,只是世域被覆,才為元夏賣命,不過是迫不得己罷了。”
豐神常這時睜開眼睛,諷刺道:“好一個迫不得已,如今也是迫不得已么?今日反元夏,明日反天夏,來日元夏來了,是否還要再反天夏?”
岳清澤也不惱,笑道:“那倒不會了,如今我已把元夏得罪到底,已經沒辦法改換門庭了。”
豐神常道:“岳上真打算的好啊,將鄒司議擒了獻給天夏,得了信眾,當初不將我等一并捉起來呢?”
岳清澤笑著搖頭。
他倒是真這么想過,也有一定可能做到,不過做了此事不一定落得了好。
要是全給他做了,天夏方面有人白忙活了一場,那這個功勞算誰的?
做人不能太絕,要留有余地嘛,現在抓了一個司議,顯示了他的誠意,而把另外兩人留給了天夏方面,可謂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