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廷執思忖了下,道:“首執,假設是暗襲,重點應該還是放在壑界,也或許……“他抬頭道:“會在屹界!”他的口中屹界,就是天夏對那方新抬升的天地所定下的稱呼。
林廷執道:“林某贊同韋廷執之見,元夏自攻我天夏到如今,還沒有占到過任何便宜,所以他們肯定也急需要一些戰果,且新抬升的界域各種布置也是欠缺,的確不太好守御,若是一場突襲,很容易能被拿下來。”
他看向陳首執道:“首執,若我們不守,那么或可以利用乘幽派的鎮道之寶“遁世簡”遮蔽屹界,令其無功而返。”
遁世簡沒有攻襲能力,但是此簡一落,便能回避世上諸物,除非是專門克壓此簡的寶器,不然根本無從找尋。
而且說實話,屹界本來就是準備放棄的地界,只要把人撤回來就可以了,重點仍可以放在天夏本土和壑界兩個方向上。
陳首執沉聲道:“躲一次可以,但是不可能次次去躲。以往我等與元夏斗戰能勝,那都是在戰局上占據了優勢,是靠著真正實力,而不是弄巧。最多只是有一些戰策虛實上的運用,對于元夏攻襲,我們不能過于自信,但也不能沒了心氣。”
他看向諸人道:“元夏不可能動用全部的力量,而我們已然整合了天夏內部的所有道脈,卻也無懼于和元夏來犯之勢陣戰。
我們當趁此機會,堂堂正正與元夏來敵打上一場,也可檢驗下我們的準備在哪里還有什么疏漏,與元夏差距又在哪里。”
在場三位廷執聽到他如此,都是神色一肅,對著他執有一禮,道:“我等領命。”
陳首執道:“喚得諸位廷執去議殿,我們需為此商議一番。”
很快,各個廷執都是受到了通傳,于是各自派遣分身去往議殿議事,待商議妥當后,便就各自回去準備。
張御分身歸來之后,便意念一轉,身影直接出現在了屹界地陸的最高峰上,這一次由他在此坐鎮,若是有敵殺至,則由他負責當面阻擋。
他明白陳首執的意思,天夏便在這里,試著與元夏好好碰上一碰,就算崩毀整個天地也在所不惜。
其實元夏這回如真的如鐘廷執所言前來突襲,此中既有好處,也有弊端。
因為突襲的話,肯定要用到鎮道之寶遮護,但是能遮護住的其他鎮道之寶絕不會多,不然就達不到遮掩目的了。一般來說,能承載一二件就不錯了,絕不可能超過三數。
此輩要渡過來,“負天圖”是一定要用的,乘青鴻羽倒是不用遮蔽,只是接引回返時所用,其中還需一個用于針對“天歲針”的寶器,故是能被額外運使的,也就是一件寶器罷了,這便無所畏懼了。
他一揮袖,在此坐定下來。
幾日之后,一道光芒飛來,他伸手拿住,眸光微微一閃,這是金郅行的傳訊,當然金郅行交代事機都是通過訓天道章的,這只是明面上的傳書,可是這東西能被送回來,這無疑已經證明了鐘廷執的判斷了。
張御收回目光,那傳訊自行在手中散去,而他則繼續在此持坐。
距離傳訊送至僅僅只是半天之后,無聲無息之間,上方天穹似像是融化了開來一般,露出一個巨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