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與林廷執別過之后,望向虛宇方向,確認再無敵人殘留外間。
這次除了支道人這一路外,其余人全程都沒有出現。可這副樣子天夏反而不能輕舉妄動,未知的來敵方才是威脅最大的。
他回到了道宮之內,見得左右偏殿之中,一股青氣、一股白氣在殿上盤旋壯大,白朢、青朔二人正在修持之中。
再過一段時日,這二人或便可得成道法。只是此二人雖與他一氣同源,可連他也不知兩人道法會是什么。
他走入殿中,在榻上坐定,伸手揉著跑來身邊挨著的妙丹君,回顧方才之戰。
雖然支道人道法不及他,照面就被他所打殺,且連名姓都未曾留下,可其人道法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每一個修道人都有長處短處,再說單打獨斗不及他,可是群戰的話,此人道法可不見得會表現的弱了。
在他看來,支道人的根本道法用于己身而不是發于外,或者找另一個人配合,或許更能起到作用,當然,這對于他都沒有用處,終究是道法上有差距。
這也給他提了一個醒,假設真是遇到根本道法上勝于自己之人,要么和別人配合,要么提先躲避,總之不能硬拼,要靈活一些。
不過要是等到白朢、青朔二人也是得了道法,那么這等道理上存在的疏漏也能補上了。
元夏,元上殿。
上殿諸司議正聚在一處談論了此回突襲。
“這次又失敗了么?”
黃司議道:“據下殿所言,天夏這回守得很穩,明明我們是突襲,又以鎮道之寶遮蔽了感應,可天夏卻好像提前有了防備,足見此輩眼光高明,并且布置上沒有任何疏忽。”
慕司議道:“天夏與其他外世不同,在對那些外世開戰之時,彼輩對我們通常是一無所知,而天夏則不然,對于我元夏有一定的了解了,實力也不弱,這樣我們各種慣常用的方法我看下來就不必用了。”
段司議呵了一聲,道:“這些事我早便說過,可是沒人愿意理會。下殿這次失機,又有什么借口?”
蘭司議道:“諸位,不管怎么說,這是下殿將功折罪之舉,也無需我們出力,事先已經說明可能會失機,既然人已經敗亡,再多說什么也沒有什么意義了,還是想想下一步要如何做。”
慕司議此刻出聲道:“諸世道建言,鑒于我元上殿幾次行事不利,他們可動用各世道之力,一舉覆亡天夏。”
段司議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他們打得什么主意?不過是主導分享終道的權柄罷了,他們卻是想太多了,不過幾次小挫,又算得什么。”
元上殿想要拿捏權柄大部,怎么可能讓別人來分潤呢?只會另外用一部分力氣壓制他人。
有司議問道:“那下來如何?”
萬道人緩緩道:“既然急進之法無用,那就采取穩攻策略吧。”
所謂穩攻策略,就是不停派遣飛舟、外身、陣器等物,持續不間斷的攻襲天夏及其附近其他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