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廷執?”風道人一怔,“為何請晁廷執來此?”
他對晁廷執本人倒并無偏見,只是這一位又不懂玄法,而且說話行事向來喜歡挑刺,有這位在場,談論道法可未必能順利進行下去啊。
張御道:“風道友是希望這場論道只談好事還是只談壞事?”
風道人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毫不遲疑道:“自然不是在那里歌功頌德,光是談論玄法之妙又何用?當是設法找尋到各自道法上的弊端才好,越是辯討,道理越明,則對玄法越有益。”
張御道:“那么晁廷執就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了。他對玄法是不懂,可是他的道行在這里,對各人之利弊一觀便明,能給我等指出錯漏,不要怕被他說,被他說了,才能加以改進,要知平時可找不來這等機會。”
風道人恍然,他笑道:“這么說,若能請來這位,倒是我等占便宜了?”
張御道:“也可如此說,另外,晁廷執在玄廷之上負責監察內外一眾人等,我等論道之會,請他到場也不算突兀。”
風道人神情稍稍嚴肅了一些,點了點頭。
雖然如今因為玄廷的支持,真修玄修之間的沖突減少了,可玄法真法的矛盾不能說就不存在了,只是被更大的矛盾所掩蓋罷了。
而且許多真修從云海之中直接被拉出來做事,肯定有一些人心中是有所不滿的,有些人甚至還認為是玄修在弄事。
故是行事的確需要注意一點,玄法玄修聚會,也該請幾位真修到場,而晁廷執就很合適,有這位到場,沒人再會多說什么。
他想了想,道:“那是否還要請其他道友呢?”
張御道:“我會把焦堯道友請來。”
風道人一轉念,這也好,這頭老龍現在算半落在守正宮中,但又不完全算是守正宮的人,而且這位可是摘取了上乘功果的,壽歲也極長,可謂見多識廣,這人若能說上幾句修道上的經驗之談,也對眾人不無裨益。
他道:“風某再修書幾封,看有沒有同道愿來。”真修有這兩人其實已是足夠,但若有其他人至,也不是什么壞事。
說過此事后,他目光落到棋局上,抬手落了一子,道:“張道友,元夏頻頻調動,動靜不小,下來對陣此輩,當乃是一場硬仗了。
不過按照首執的說法,我們也并非無有優勢,與元夏之戰乃是踐道而行,越是與此輩交手,越能得道法之助,故是我們只要不敗,便得愈戰愈強,風某以為,玄法經此磨礪,過后想必能更上一層。”
張御道:“與元夏之戰,正好各方可借機驗證自身之法,不止是我玄法。真法、造物,都是如此,只是我們并沒有輸掉再來過的機會,故這一戰必須要勝,也不得不勝!”
風道人點點頭,他抬頭看過來,道:“道友覺得,下一位成就寄虛之人,可能是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