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獄某處,岳清澤和豐神常二人坐在一座法壇宮觀之上,兩個人正在編寫道書。
這是天夏交給他們的事務,若是他們自己愿意,可以把修道之中的一些心得體會寫下去,交給后人觀摩。
他們對此沒什么抗拒。
天夏沒讓他們交出功法,而在元夏,他們的功法和神通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全都是要交上去的。
但話說回來,相同的功法不同的人練,結果是不一樣的。他們能練成,不代表別人能練成,再說,道法只要到了上層,那么個人烙印越明顯,沒有哪個人會是一樣的,會是照搬他人的路數的。
只是此刻,他們感應到傳遞進來的一陣陣的波動,這是因為天夏沒有封絕他們所在,所以外間動靜不難察覺。
豐神常一時有些心神不寧。
岳清澤看了看豐神常,道:“豐道友,可是有心事?”
豐神常道:“道友莫非察覺不出來么?”
岳清澤神色如常道:“如無意外,應當是元夏打過來了吧。”
豐神常看他一眼,道:“是啊,現在兩家交戰,應當是激烈之時,不然斗戰余波傳遞不到這里,可是天夏并不需要你我上陣。”
岳清澤笑道:“這不是好事么?說明天夏只憑自己的力量也能應付元夏了,不缺我們兩個。”
豐神常卻是低聲道:“但也有可能是怕斗戰之時制不住我們人,到時候出了問題。”
岳清澤道:“道友是說天夏信不過我們?”他點了點頭,“這才是對的,天夏上層便是有人信任我們,也肯定有人不信任我等,所以此舉只是讓不信任我等的人安心罷了。”
豐神常皺眉道:“我們都已立了法契,莫非天夏上層難道還怕我們反過來對付他們么?”
岳清澤笑了笑,道:“實則我倒希望不用我等上場,我等在這里編寫道冊,閑時對弈幾局,以往何曾如此清閑過?這可是過去想不來的日子,難道這般還好不么?”
豐神常搖頭道:“不用我等上場,我等就無法立功,那天夏還要留著我等做什么呢?”
岳清澤一聲笑,道:“原來道友是怕這個,其實天夏要立了法契,又怎么會放棄我等呢?我知道友擔心何事,是怕天夏萬一頂不住元夏攻勢,我們也受到波及,所以想盡一份力。放心,岳某猜測,不管天夏是不是讓我等上場,都是會讓我等有所準備的。”
豐神常卻是有些懷疑,自上次被岳清澤誆入天夏后,就不怎么信任這位的話了。
不過這一次卻是他多慮了。
在兩人交談過后不久,就見一名玄尊自云穹之中乘飛車到來,并在法壇之上落降而下,等得兩人出來之后,便對二人一禮,道:“兩位上真有禮了。”
岳、豐二人也是還有一禮。
那位玄尊言道:“我是奉玄廷之命給兩位送來此物。”他伸手一遞,便有兩個匣子飄了過去。
兩人伸手接住,打開了看了看,岳清澤露出了然之色,豐神常也是一怔。
那玄尊微微一笑,道:“此是兩具外身,兩位若是有暇,可以稍加祭煉,或許有用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