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根本道法若得用出,能牽連到對手的正身,但是同樣,要是根本道法作法不成,那么他的正身同樣也會受到牽累。
更別說受六正天言,他心神似也是因此受傷,根本無法從外身那里得到有用信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受創的。
過了一會兒,他將氣機強行撫平了下去。
但這只是暫時安撫,并不等于所受之創就不存在了,雖然今后他仍是可以正常運轉道法,但卻需要避開張御的氣機,否則一與其人接觸,那么就會引動反逆之果。
他臉色陰沉,心道:“不知是何人傷我,應該是天夏那邊之人,莫非是上回斬我外身之人?”
他深深擰著眉頭,這個不祛除,自身道行就一直有損,沒可能再往上修持,連法力都有可能每日往會下減損,他不覺忖道:“這個麻煩必須要解決,莫非要親往天夏走一趟么?”
平界之中,張御分身一身玉白色道袍之上,立在山巔之上,此番殺卻高道人外身,可謂除去一大威脅,下來做許多事情也就方便了,現在需當應付當面來敵了。
他目注著天穹上方,虛空正是緩緩被融開,露出了深邃的空洞,如同在屹界、壑界所見到的景象,有無數的火流星自里飛出,從空而墜,落至這方天地之內。
成守衷和琴月聆兩人站在他的身后,神情緊肅的目睹這番景象,
在那日對話之后,根本已是足夠,在此后又經歷了百多年修持,在等到上層貫通,兩人都是借助了那一股力量順利邁入上層。
而其余地界之上,也有人相繼成就,可偌大一個平界,最終成得上境,包括他們兩人在內,也只有區區四人罷了。
這不但與壑界無法比,和屹界也無法比擬。不是此界之人資才不夠,而是生靈純良無爭心之故。若有資才,心性平和,前面修道還能算是一路坦途,但若沒有一往無前的上進之心,就沒有辦法去到上境。
但隨著界域遭遇侵襲,應該會有一大批人改變原來的想法。
成、琴二人看著那些火流星落來,俱被張御身外彌漫清氣所遮擋,一概不能侵入,整個地陸都是保持完好,原本緊張的心情不由微微放松,但隨即又擔心起先生到底能支撐多久。
張御看出了兩人心思,道:“只是這般守御,我可一直延續下去,但是對面不止這么點手段,而且你們只看到了這方地陸,實則虛空之中亦受攻襲,我能護住這片地陸,但是并不能遮護住虛空諸物。”
正如生靈不能脫離天地生存,地星也不是在虛空之中單獨存在的,受著各種各樣的虛空之力的影響,虛空發生變化,他們這里也會受到一定牽累。而破壞很容易,但要修補回來卻很難。
成守衷這時忽見一駕巨大飛舟出現在了虛宇之上,他大聲道:“先生!敵人現身了!”
張御點了點頭,道:“來了,不知今次來的是哪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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