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對拼若是持續時間夠久,確然可能耗空天夏的根本,但那至少需要持續數百年不間斷的攻襲。或許別的外世界域數百年間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在天夏,數百年已然是天翻地覆,到時誰強誰弱,還真不一定。
倒是觀察到現在,暫時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因為元夏只是利用陣器和鎮道之寶的力量和他們較勁,元夏修士那是一個都沒出來,從以往的戰例看,這事情也是極少見的。
這說明元夏也不是真的不會變動得,只是沒有遇到足夠引發他們重視的對手罷了。
盛箏任由這等攻勢進行了數日,道:“段司議,這么下去難以打開局面,我們該換一個路數了。”
段司議也看出這般進攻沒有意義,此刻局面幾乎就是跟堵在兩界通道的空域面前一個模樣了。
而且他清楚,這壁壘天夏能造一個,就能造第二個第三個,沒有徹底破除的手段,那么破毀面前這一個也沒有意義。
他此刻正需要一個臺階,盛箏既然遞過來,那他也是順勢下來,道:“盛司議可是有什么意見么?”
盛箏道:“必須承認,天夏每回都會比上次強上一些,每每給我們驚喜,但我們要破局,未必一定要走正面。既然這里走不通,那便從別處打開缺口,先取得一些戰果,也能給兩殿有個交代。”
段司議心中一動,轉了轉念,道:“盛司議的意思,拋開此處,先攻襲其余那幾方世域?”
盛箏點了點頭,那些天域與天夏并不是從屬關系,也并不是連在一處的,他們大可以不必去管正面,在另一面開辟戰場。
段司議想了想,覺得可行,因為天夏力量集中在這里,那么其他或可能薄弱,他道:“既然如此,該是挑選得力之人破陣,盛司議屬意誰人?”
盛箏看了看他,道:“我認為不可派遣人手而去。”
段司議不解道:“為何?”
盛箏凝肅道:“天夏方面頗有幾個斗戰能力非凡之人,似那位張上使,想必段司議也是知曉的,此人斗戰之能異常了得,單獨斗戰,我們這里恐怕無有人必勝把握。”
他此刻還沒有忘記,張御當日洞穿壁壘,可是直接殺到了他們面前,而后又從容撤走的。
段司議看過盛箏的呈報,知悉上回有幾名求全道法的修士外身都是張御給斬了,這樣厲害的人物,要多個人圍攻才可能圍殺,但這是天夏主場,能做到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沉吟道:“不派遣人手上前,那就要鎮道之寶了。”
盛箏道:“我認為我們要破局,是不得不先拋出一些籌碼的,那東西既然帶來了,那不妨拿出來一用。”
化機翎羽破毀之后,元夏多了出來一個寶器之位,元夏上層大能又重新祭煉了一件鎮道之寶,此回也是被他們攜帶過來了。
段司議皺了下眉道:“此物本來是要用在關鍵時刻的……也罷,當用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