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鎮道之寶全盛之時,乘青鴻羽的承載力量不足以挪動的,但是當對方極端微弱之時,力量自是隨之減弱,卻是可以將之挪走的。
他將這法子一說,段司議認為可行,這也是眼下不必付出太多,同時最有可能救出此寶的手段了。
但是設想很好,還需要其他寶器進行配合。
兩人迅速商量過后,立刻決定加強了場上的攻勢,他們仗著有兩殿的“允書”,馬上聚集起所有寄虛以上的玄尊,一同推動負天圖,
其實求全道法之下的修道人,推動此寶所能起到的作用與他們幾乎沒什么可比性,摘取上乘功果的倒是能起到一二分作用,但是作用依舊有限,要不然他們早就利用起這些人了,不會等到現在。
可唯有如此,才能掀起聲勢,營造出他們為解救此寶而此迫不及待的樣子,好造成天夏對他們的錯判。
負天圖力量這一催動,氣焰囂囂,確然顯示出了一種不顧一切之感,短暫將“都闕儀”還有“幽城金砂”的力量強行擠開,并往青靈天枝上延伸而來,其余場中鎮道之寶也是一齊猛然發力。
眼見得這股力量也是堪堪沖到了青靈天枝之上,似是還差一點就能破圍,將困在其中的避月螢解救了出去。
法壇之上,鐘廷執看了一會兒,對陳首執道:“首執,元夏這般進攻毫無主次,要么是亂了章法,要么就是不想救,又或是另有后手。”
崇廷執道:“上次祭出的法器倒是都出現了,但是不排除還有別的寶器。”
鐘廷執想了想,沉聲道:“當是還有一件,不可忽略。”
陳首執頷首,他也是想到了一種可能,若真是如此,他們也要有辦法反制才是,而反制得機會也只有一瞬,就看對時機的掌握了,有鑒于此,他決定稍候親自出書。
此時此刻,被困在赤氣之中避月螢氣息變得越來越弱了,看去已是變得奄奄一息。
段司議、盛箏二人卻是冷眼看著,沒有急著發動。
他們知道這只是假象,避月螢底蘊深厚的很,哪怕天夏方面寶器再厲害,也沒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被侵奪了全部生氣。
而要用乘青鴻羽,是必然要等到真正虛弱至之時的。
兩人耐心等待著,過了許久,兩人察辨氣息之際,感覺避月螢的氣機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立知時機到了,于是盛箏一揮袖,乘青鴻羽在天外倏然降下一道虹光,直往避月螢所在落了過去。
陳首執這個時候目中迸發光芒,他伸手一拿,卻是將天歲針猛然一個閉合,將負天圖和乘青鴻羽的力量都是隔斷了一剎那。
而幾乎在同一瞬間,那本是與吞天蟲糾纏的“靈空蜂翼”猛然一竄,化一道七彩靈光向著天歲針直射而來!
段、盛二人也是料到了天夏這邊為了確保戰果,有可能會用到“天歲針”,若是如此,那么他們也會將計就計,正好利用此寶穿傷天歲針,若就此能以一換一,他們也不吃虧,實際若是遮擋天壁的寶器壞了,他們反而更是有利。
然而此時,場中又出現了另一個變故,那本是被靈空蜂翼甩下的吞天蟲卻是猛然一漲,其所化之白氣霎時遍布半天虛宇,靈空蜂翼才是飛到半途,就被一下卷入了進去,看去像是被此蟲一口吞下了!
李彌真這刻不由松了一口氣,只是心中微微有些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