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道人是提倡進攻的,他的理由也有一定道理,他道:“元夏場中少了一件鎮道之寶支撐,下來肯定是向后方借取,以圖平衡局面,這個機會十分之難得,我們要設法抓住。”
鐘廷執卻是搖頭,道:“元夏雖然少缺一件,但我們也只是占據了一些小優勢,差距并沒有擴大到我們可以壓倒對面的地步,除非我們不惜暴露清穹之氣,那么倒是能一鼓作氣拿下敵方,可現在還未到暴露的時候。”
玉素道人挑眉道:“鐘廷執,依你之見,莫非什么都不做么?”
鐘廷執對著陳首執一個稽首,道:“首執,眼下尚不是反擊時刻,我們還是要慎重。上次元夏失機,縱然不知問題出在何處,可遁世簡的存在應該是知曉的,他們又怎么會沒防備呢?”
崇廷執也道:“是如此,元夏當也沒表面上那么窘迫,也就是攻勢上有所欠缺,可在守御之上還有一定能力的。”
張御思索片刻,回道:“元夏目前所展手段與五年前大致相似,近三載準備,不會只是多了一件鎮道之寶,應當是留有后手的。
假設有防備遁世簡的手段,那么我們反攻便得成功,其也可能全身而退,若不能全滅來敵,那么用不了多久此輩又可再來。但單純固守的確不妥,什么也不做的確不妥,御以為,只需利用這個空隙,加大正面攻勢,給予更多此輩壓力便好。”
鐘廷執看向座上道:“首執,鐘某贊成張廷執的意見。”
玉素道人道:“若是為了求取更多戰果,眼前倒可以暫時不發動,但是這個機會我以為仍是不可錯過,特別是此輩原先的布置被打破,現在定然還無法及時調布過來。”
鄧景道:“玉素廷執的話也有道理,固守反攻并不矛盾,元夏方才為救鎮道之寶虛張聲勢,那我們也可回敬一下,大可以做出反攻之假象,令他們不得不收縮守御,說不定還可逼他們犯錯。”
張御道:“御以為此法可以。”
只要大略之上不貪功,那么細節上靈活變動一下毫無問題。難得元夏在場上出現了可能被天夏壓制的局勢,若不利用下,也的確可惜了,順便還能打擊下對面的士氣。
眾廷執商議一定,天夏這里立刻加大了攻勢。
方才為了解救避月螢,元夏方才強行推動了一次強攻,而現在諸人正好處于低谷之時,并且如何應對下方的策略還沒有完全定下,所以這次進攻可謂卡在了他們最難受的時候。
元夏壁壘之上,幽城金砂和都闕儀相互配合,將負天圖氣機強壓擠壓開來,無數雷珠如倒覆之雨珠,落在無盡壁壘之上。
吞天、食陽二蟲在場中來回飛馳,吞天蟲仗著有青靈天枝配合,緊盯著靈空蜂翼,食陽蟲則是時不時在烏金壁壘之上洞開一個碩大缺口,隨后又有金砂及枝節延伸入內,只會不長的工夫,此壁壘就變得千瘡百孔,破破爛爛了。
盛箏見此道:“這般下去不行,不等到兩殿的支援到來,我們就守持不住了。必須以攻擊代守。”
段司議皺眉道:“盛司議動用那個手段,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若是暴露出來,我等對天夏將再無反制之力了。”
盛箏搖頭道:“非是那物,而是投入‘洗生種’。”
“‘洗生種’么……”段司議琢磨了一下,道:“這東西用在此時,也是太過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