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箏道:“只眼下知道的這些,也是足夠了。”他一抬手,提聲道:“來人,傳令下去,給我不惜一切代價,轟開眼前阻礙。”
段司議則是將“天伯書”外往一拋,此物便化作光氣落去虛宇之中。
此書除了可以書寫之外,在祭出之后,可以和任意一個鎮道之寶糾纏,但也就是糾纏,別指望能主動做什么,也就是中規中矩,
可這般也就能支撐場面了,只要鎮道之寶不來干擾他們,他們仗著充沛的物力,無窮無盡的陣器,還是能堪堪壓過天夏一線的。
天夏虛空某處,張御站在飛舟之中,看著元夏的攻勢重新展開,知道又是一輪交鋒,而他也是看到了天伯書,除此之外,并沒有見到多余的鎮道之寶。
他稍作思索,若是這樣的話,場中局勢會在較長時間內維持均衡之勢,鎮道之寶沒法解決問題,那就要依靠人來解決了。
這倒是符合他心中意愿的。
而此時訓天道章之中,風道人向他傳言道:“張道友,元夏若穩定眼前攻勢,差不多半載到一年時間就能攻破這兩重壁壘,可惜時間還是短了些,林廷執和尤上尊兩位無法煉造更多,不然還能拖得更久。”
這壁壘很好用,但需要林廷執和尤道人一起合力塑造,可是此刻兩人一個要負責守持壁壘,一個要守持壑界,只有分身可為此事,但終究不如正身。在如今這般對抗之下,許要再用五六年的時間才能再造一座出來。
張御道:“以我天夏的積蓄,眼下雖能和對面針鋒相對,可時間一長便會耗空積存,所以我們也無可能元夏一直拖下去,元夏不動,我等也是要動的。”
風道人感嘆道:“比底蘊我還是難及元夏,只觀眼前這些陣器,元夏除了從本土運送過來的,還能通過墩鼎源源不斷的筑造,而我天夏只能靠林廷執的根本道法和清穹之氣來塑造雷珠,幸好元夏還不知道我等底細。”
張御微微點頭,他道:“元夏和我天夏道機不同,所以才能以墩鼎直接打造陣器,其實那‘負天圖’才是關鍵,若無此鎮道之寶,此輩也就無法構筑穩定道機,那些陣器也就無從煉造了。”
風道人稍作琢磨,道:“張道友,若是我天夏能壞去此寶,那元夏可就等若折去一臂了。”
負天圖是元夏進攻的最為關鍵的鎮道之寶,元夏整個進攻體系都是圍繞著這個寶器來打造的,要是真的能將之擊破,元夏現存所有攻擊方式都要推倒重來。
張御也不是沒有想過此事,但是這寶器懸于天外,而且還有某個鎮道之寶負責為其遮蔽氣機,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更別說將之破毀了。
且他還懷疑,那乘青鴻羽與負天圖分別負責一來一去,很可能本是一個相連的鎮道寶器,這樣任何一個受攻擊,另外一個都能加以協助,這樣更難了,比正面擊破元夏攻勢還要困難。
他道:“此事可以作為一個設想,我們終歸是要對元夏進行反攻的,這個寶器也在必須傾毀之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