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諸位廷執俱是來至此間,陳首執待人到齊,便將方才張御的意見一說,并道:“諸位廷執對此議如何想,可以說說各自意見。”
玉素道人第一個言道:“張廷執的意見甚好,元夏攻我數次,這回也該我等打上門去了。而且玉素以為,此番攻勢一定要快,要快到元夏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這樣才能給元夏以足夠震懾。”
鐘廷執鄭重思量了一會兒,則是提出了風廷執方才的擔憂,道:“首執,諸位廷執,鐘某有一言,元夏向來自大自傲,我若攻打上去,會否因此反而激怒此輩,鐘某并非畏懼元夏,而只是認為有這等可能。”
頓了下,他又言:“而且這回我天夏為擊退元夏攻勢,耗用了不少積蓄,余下之物又能支持我們打多久呢?若是只打了一會兒,便難以為繼,那并沒有多少用處,反還會讓元夏看到了我們的虛實。”
玉素道人卻是提聲道:“瞻前顧后要不得,有何條件便有什么樣的打法,此回我們只要讓能元夏感受到威脅,其就必須建立起守御,而不是轉而先來攻我們,這便拖延了其之腳步,對我們仍是有利的。”
鄧景道:“鄧某也以為不必顧慮太多,應當顧慮的反是元夏,在現在情形之下,元夏應當知曉我方能通過外身傷及正身,但其慣常所仰賴的外身來得及改換,勢必是不敢與我拼命的。”
張御道:“諸位廷執,御方才看過了,這一戰所出戰的修道人,大多數都是上下兩殿的修士。也即是說,哪怕有諸世道的力量在其中,也沒有多少,此戰實際上是我與元上殿的斗戰,而非是整個元夏,這與金執事傳回來的消息相同。
若我們逼迫上去,諸世道肯定借機向元上殿發難。元上殿是不會輕易讓渡權柄的,這勢必造成兩者之間的沖突和矛盾。
當然,寄敵自亂并不可取,但是另一件事卻是值得一提。如今距離一年輪轉之期沒有多少時日了。對于元夏來說,這是自身天序與天道出現罅隙之時,定然需要鎮道之寶威脅,不可能動用全部力量。
而以往是進攻的時間是由元夏來選擇的,這可以看做他們靠進攻來遮護自己,而我們主動進攻,勢必打亂他們的布置,他們為了維持自身天序,勢必無法動用全部力量。能與我較量,應當就是此前所動用的那些寶器,這樣我們并不會落至下風。”
林廷執沉吟片刻,出聲道:“張廷執所言倒是有幾分道理的,天序維持,定然是需要鎮道之寶的,在這等時候,元夏只要不是遭遇生死危機,是不會冒著天序崩亂的風險與我們傾力一戰的。”
張御道:“諸位,我們雖是要打,但又不能打成消耗戰,我們進攻的目的正是為了自身得以從容恢復,所以此回只對元夏加以威懾,只要讓此輩提防我們,轉入守勢,那就能達成目的了。
但是也要做好當真碰撞的準備,至少要讓元夏覺得沒有辦法一下拿下我們,強行對攻得不償失,那么我們就成功了。”
陳首執這時看向韋廷執,道:“若此刻進攻,我們還能抽出多少力量?”
韋廷執道:“回稟首執,若是如此前對攻那般的消耗,還可以維持一至兩載,若是這兩載之內不停歇的繼續,那么支撐物五載不是問題。但五載之后,不及恢復的話,那么我天夏將會消耗一空,暫時沒有力量用于守御了。”
竺廷執道:“首執,竺某同意張廷執之見。”
武廷執也是道:“既然還有積蓄能支撐一二載,那的確試著反攻一次。便是退回來,我們也可用都闕儀繼續阻擋。”
其余廷執也是各自出言,也都是認可此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