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郅行一想,心中想著既然你們不怕,我自也是不怕的,只是這般來,似是元夏從不擔心這些龍類會背叛啊?
不過他在元夏也是許久了,也較為熟悉元夏人的想法。
站在元夏的角度看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跳到一條即將沉沒的船上。元夏眼中,天夏無疑就是那艘船了,哪怕這艘船現在還看著還能扛住風浪,可遲早也是要沉的。
易午知他這里必定有事,將來意說過之后,也未久留,很快告辭離去。
金郅行則是回到了后殿密室之內,重擬了一份文書,當然沒此書也不要緊,他是靠訓天道章傳遞,不是依靠當面傳言。
此書已是先一步送到了天夏這邊了,當然為了遮掩他能溝通天夏,還是需要自己親自跑一趟的。
收好書信之后,他展開符詔,便覺身周圍一松,好似原本禁錮著自己枷鎖松開了。
他也是微微一驚,在元夏這么久,自己絲毫沒能察覺到周圍有這等存在,似乎早已是習慣了一般。
他吸了口氣,這應該就是元夏天序了,其無疑深入到了每一個角落之中,并且無聲無息滲透到此間之人的心神之中。
他抖了抖袖,望向前方,見符詔指出了一條開闊道路來,直指天穹之上天夏來人所在方向,半道之中雖有無數陣器和雷珠在碰撞,但這條路似是正好從此中縫隙穿過。
他往里踏入進去,只是一步之后,發現就已是跨過了那片廣闊空域,同時他又祭出了天夏使者的符詔,頓有一道光虹落下,他便放松身形,任由此光帶著自己往上飛騰。
在落定之后,出現在一駕飛舟之上,有一名修士外身過來接引,問了幾句話之后,就將他引至一駕飛舟之前,道:“廷執在里面等候金玄尊。”
金郅行整了整衣衫,順著虹梯走入進去,沿著艙道一路行到主艙之內,見得張御一身玉白色的道袍,正負袖站在那里,身外籠罩著一層淺淺的星光玉霧。
他面上微微激動,上來一禮,道:“屬下見過廷執。”
為了控制外身,這些年來他都是定坐不動,等于是從世上消失了一般,也就是能用訓天道章聯絡,這也是這些年來第一次真正見到張御,雖然只是一具外身。
張御道:“金執事免禮,你在元夏為使,一駐經年,頗多勞苦了。”
金郅行道:“屬下只是外身在外,每日也就是應酬往來,倒也不算什么,最多只是一些冷嘲熱諷,不過那于我無損,只當看個笑話罷了。”
他是真心不覺辛苦,通過訓天道章,天夏的大部分明面上的事機他都知道,閑事還能看看盛劇,除了不能修煉,也沒別的弊端了。
張御道:“金執事這些年來能將消息源源不斷送回天夏,這便是大功一件,等你歸返天夏,我會親自為你向玄廷請功。”
金郅行道:“多謝廷執。”他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道:“這一次那元夏的向司議要我送的書信就是這些。”
張御接了過來,上面的內容金郅行已經先一步交代過了,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他們主動退走,若有什么條件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