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議聽了他此言,想了想,道:“張上真的意思,向某知曉了,回去之后當會將張上真這番話告知諸位司議的。”
張御微微點頭,道:“金駐使,代我送一送向司議吧。”
向司議對他一禮之后,便即離開了此間。
張御則是在原處思索了一下,元上殿來談條件,若是以為此輩服軟那就錯了,其實就是想以較小代價將他們逐回罷了。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退。站在他的角度上,哪怕不能在此頂住預想中時間,若是能將元上殿的手段給逼出來,那總比此輩主動拿出來攻擊他們來得好。
向司議在轉回到了元上殿之后,沒有立刻去見兩殿眾司議,而是先去見了全司議,與之講述了一遍此行經過。
全司議道:“此事你先不必與兩殿言說,下來你也不必露面,余下的事機,我會與過司議商議。”
向司議領命下來,但是他心中知曉,不管談的怎么樣,按照此前蘭司議的說法,總是要進攻一次的,要是這次能夠壓制天夏,那么后續就不必多談了。總之下來雙方下來決定如何,就看這一次了。
張御在向司議走后,便是繼續定坐那處,維持場中鎮道之寶,莫看虛空之中看去雙方呈現均勢,可實際上卻要他們時時刻刻保持一定力量的,因為對面人的手遠勝于他們,稍微一點疏忽,就有可能會被壓過。
過去只是半日,他忽然有所感應,目光落去,就見一枚枚的的流星正在朝著他們這里飛速過來,數目足有上千,其行進之中還不斷挪轉,每一次閃爍,便會拉近一些距離,而上面也是裹著一層寶器氣機,故是過來極快。
他抬手一拿,當即從鎮道之寶上引了一縷氣機下落,阻攔在前,雙方寶器氣機相觸之下,這些流星接連動蕩,具體的情形也是隨之暴露了出來。
他能夠看到,每一個堅巖凝成的流星之中都是躲藏著一名盤膝而坐的道人,每一個人身外都有數層禁制圍裹,封絕了自身氣機的暴露,其中至少有數人道行極高,疑似求全道法之人。
這是要派遣修士人與他們斗戰了么?
察覺到這點后,他眸光微動。元夏既然選擇派遣修士,那么就是短時內不會再有鎮道之寶出現了,這倒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他們能堅守更久。
對面來人此刻躲在堅巖流星之中,封閉了自身氣機外顯,看去應該是為了防備外身破滅后再牽扯到正身。
不過有些事是不能光看表面的,也不排除對面無懼于他的斬諸絕了。不過他對這個并無所謂,他沒指望只靠斬諸絕就能把元夏那邊震懾住。
先前斬殺了七位求全道法之人,對于這等戰果他已經很滿意了。
其實對方這等做法也并不穩妥,因為心光法力若是不夠凝練,哪怕身軀被護持住了,也是會將自身氣機暴露出來的。
也就是他斬諸絕的斬殺氣機之術不能時時祭出,是需要尋到那一絲飄渺靈感才能運使出來的,不然此輩只要一動手,那也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