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看向那巨人雕像,道:“義父,這是什么?”
聽到問起此物,鄒正馬上來了談興,道:“你說這個,來路之上的那些你也看到了吧?這些是我打造的不同的生靈族叢。”
“你知道么,每一個生靈都擁有無限的潛力,但是單獨一個生靈或是單獨一個族類,都是有所不足的,唯有把它們調和起來才是完滿的,而不是單獨分開看。”
“你看密林之中草木,從高到低,從上到下,由疏到密,每一個位置都會有著合適的存在去填補空隙,每一種草木都能找到自己合理的位置。”
“無論濁潮如何變化,生靈卻總是一直延續了下來,但是這種延續是粗暴的,是分散的,是沒有定性的,沒有合理的引導和調布,或許很久才能臻至完美的共生,但也或許永遠沒有這等可能……”
張御忽然感覺又回到了以往,鄒正每一次說起各種珍奇生靈還有古代知識都是這般興致勃勃,一個話題能說上半天,有若是沒人打斷,很久都不會停下來,故是他適時開口道:“義父,如今我在天夏之中見到了一些能寄入意識的‘神子’,不知道義父可是知道么?”
“神子?”
鄒正一怔,想了一想,隨即說了一個古怪得音節,道:“是這個么?”
張御心中一動,他立刻聽明白了,這個語音是對于神子的歸納,這用的是至高之言,言語之中既是表明了神子的力量表現方式,也是表明了其之身份和根源。
而有了這個至高之言,神子對他來說就不存在什么秘密了,現在只要自己此刻以心光擬化,涵蓋洲陸,就能制約絕大多數存在的神子了。
其實今次來此,哪怕不問其他事機,得到這個收獲已是足夠了,沒想到鄒正卻是直接說出來了,顯然不怎么在乎此事。
他點頭道:“就是這個。”
鄒正順著這個說下去,道:“沒想到小郎你關心此事,‘神子’曾經是我打造的一個較為滿意的作品,只是因為他們一直存在有瑕疵,所以我還在繼續改進之中。”
他興致勃勃的說道:“小郎你是的知道的,千篇一律的事物是沒有意義的,也沒有未來,那最多只是工具,事物的運轉,在于變遷,從某一物變轉成另一物,概莫能外……”
說了一會兒之后,他語音很快轉變成了另一種語言,這是天夏古語,尋常用的天夏語只能交代平常的事情,但是古語不同,像至高之言一般能夠對事物的根本和源流進行靈性的傳達,而不必用各種形容和描繪去表述。
而在他們這個層次之中,這么說就等于直接明了事物的本來了,或者說是他們自己所理解的本來。換在修道人眼中,那便是“道”。
張御等鄒正說了一會兒,又道:“都說神子來源于長者,那么義父,長者又是誰呢?”
“長者?”鄒正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長者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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