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問道:“義父之前曾言,圣者族類是地陸上諸生靈的源頭之一,義父可還知曉在圣者族類之前可有其他主宰么?”
鄒正道:“這我也說不好,因為圣者族類沒見過更早的偉大,但是不知道并不等于不存在,也許是我們觀察不到,對上層力量知道的越多,心中敬畏便越深,也越知自身的渺小。”
張御點了點頭,道:“義父之所言,我會如實稟明天夏,玄廷當會很快回應,到時候還需勞煩義父的配合。”
鄒正看向他,微笑道:“我會的。”他頓了下,道:“正如小郎你所言,我如今是一個天夏人了。”
清穹上層,一陣悠悠磬鐘之響在云海回蕩開來,張御正坐于玉榻之上,見到大殿之前有一團氣光綻放開來,便即振袖起身,邁步向前,踏入此中,并來到了光氣長河之上,在自己位上站定。
此刻諸廷執皆是陸續到來,也是互相致禮,過了一會兒,再是一聲磬音,陳首執出現在了首座之上,他先是與張御一禮,再是與下方諸廷執見禮,又一聲磬響,諸廷執各是落座下來。
陳首執先是開口道:“張廷執前日帶來了一個要緊消息,與我天夏安危息息相關,今次廷議便為解決此事。”
眾廷執不由露出嚴肅神情。
陳首執下來便將張御所告知的圣者族類和神子之事說了下,不過他并沒有去道明鄒正的真正身份,只是說了這位可以蛻變新生,這一次成為了天夏人,所以站在了天夏這一邊。
這是因為此是張御的私事,不適合拿到這等公開場合來說。
諸廷執也不關心此事,關心的只是圣者族類背后的“長者”,因為此輩很可能到達了上層境地,這意味著除了執攝之外,不手持鎮道之寶怕是無以對抗。
陳首執沉聲道:“我已是向諸位執攝稟明了此事,諸位廷執,對于此事不必擔憂,下來我等所要做的,便當是布置一番,將鄒先生另一個自我盡快找出來。”
武廷執肅然道:“此人讓神子散播,侵入我天夏,必有非常之謀劃,正值元夏侵我之時,內部需穩,無論此人目的為何,皆需將之及時制束。”
林廷執沉吟片刻,道:“這個族類既有上層力量,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感應之能,若是這一位‘鄒先生’事先就被庇托,我等布置會否提前將之驚動?我等發動之前,最好是先弄清楚關于圣者族類的所有情形,知悉他們的行事方法,這樣萬一事機有礙,還能另有后手。”
張御道:“鄒先生離開圣者族類已久,許多事情已經不明了,若照他所描述的,恐怕與如今情形所偏差,不能依此判斷。
御以為,不管鄒先生那里能否引出另一個自我,我們這一邊當還是要從神子上面下手,順著神子這條線去試著找尋。”
武廷執道:“張廷執,不知那些神子如今徹查的如何了?”
張御道:“年內可有結果,我們而且不宜立刻有所變動,還當保持先前狀況,否則反而可能會引發其人的警惕。“
鄒正給他的靈性之言只是約束其親手打造的神子,其余神子則不在其列,而現在更不能用太過激烈的方式,以免刺激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