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夏各種秘藏他大多數都是看過的,守正宮的典籍中,卻沒有見到這等秘傳,這也正常,一些看家本事,是不可能拿出來的。而且涉及邪魔,沒有一定定性之人,也是看不了的。
他覺得要將合用的靈性意識塑造成傳聞之中的“化外魔頭”,并不需要將這些法門完全吃透,只需要按照造魔之法所述,再用秘塔和藏空儀祭煉便可。
不止是兩件神器的運用,還有鄒正交給他的那一張輿圖,道理上他也能用此之中演化元夏的天序,營造出一隅元夏之地。
而后只需試著將那些營造出來的魔物投入其中,再一遍遍的嘗試,假設能在此中成功存駐,那么也是能夠在元夏存駐了。
張御心中有了定計之后,先將那一卷輿圖拿至手中,隨后意存觀想元夏之天序。
隨著意念轉動,那一頁輿圖慢慢發生了改變,同時他感覺,里間的至高力量卻是憑空高漲起來,卻也不知是從何而來。
若是完全擬化成元夏天序,那自是不可能的,那并不了解其中之秘,只是憑自身感應所得而化,但他不需要完全與之一般,目前只需要近似便可,魔物先唯有在此間得以存身,那么才能夠投至元夏。
可即便只是變化近似,他也是發現,每時每刻皆有無以計量的至高之力往里涌入進來,似乎為了維持這個界域,每一刻都需渡入了足以造就玄尊的力量進來。
而哪怕是這般抽取力量,“至高”也沒有任何反應,似乎這點力量對其而言也不算什么。
這看似是正常的,因為“至高”位在上層,只要力量層限沒有達及這個層次的,數目是一點也好,許多也罷,都沒有意義,正如湖海江流從不會在乎自身少了幾滴水。
但是下層力量是不足以擬化出元夏的天序的,所以張御認為,自己能察覺到的力量是這些,說不定還有一些察覺不到的力量在里面,可即便是這樣,至高之力卻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好似毫不在意。
張御思索了一下,覺得至高若有自識,那未必是不在意,正如鄒正說過,對于至高力量他們只是借用,是暫時落在他們這里的。
因為他們存續不可能高過至高,遲早返回至高那里。故而只要自己不是上層大能,那做這等事就沒有大礙。
不過至高可曾想過,現在他是到不了層次,可往后可未必,到時候從那處借來的力量卻不見得能取拿還回去了。
而正在他構筑輿圖之際,另一邊,伊初帶著一支五千余人的土著部落來到了那日他和度諾照面湖畔。
這一次,他準備在再度出發之前,將這支部落之人全數送去東庭府洲的界域之內。
他身邊圍著一圈少年和孩童,大的十四五歲,小的只有四五歲的模樣,其中有一個孩童好奇問道:“先生說帶我們去天夏,怎么去啊?天夏在這片湖里么?”
一眾孩童也看過了,先生說過,到了天夏,天天能吃飽,每天都能一覺睡到天亮,也不會有人拿鞭子抽他們。通過伊初的描述,在他們心中,天夏已經是最美好的地方了,比做夢還要好的地方。
伊初笑道:“怎么去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只要在這里等著就好了。”
有一個少年出聲道:“我知道了,天夏一定是個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