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濁潮的影響怎么克服,或是這些生靈攜帶在身,法力會否侵染,會否反過來受影響?大規模的純靈生靈出現是否導致更多變數等等。
這種種情況都需要他來解決,也就是他玄尊,一人之能足以抵億萬之人,短時間內就能拿出可行的成果,還能對未見之事加以預判,得悉哪些能為,哪些不能為,知道哪條路才是最正確的。
否則放到下面用笨辦法一條條去琢磨嘗試,哪怕人力物力再是充足,卻也要一步步來,那數十上百年也未必能解決此事,運氣不好的話,還可能耽擱更久。
張御思索了一下,純靈之所的現在無疑對天夏是一個大寶藏,或許可以改變很多東西,說不定能找出更多針對元夏的辦法,終究元夏才是眼下的大敵。
他道:“長孫廷執放手去做好了,這里的事我會與首執說明的。”
長孫廷執打一個稽首。轉頭又往向那座立在大殿之中的門戶,道:“下來我等恐怕仍要打攪張廷執一段時日了。”
天夏外層,虛空壁壘之中,裘少郎在自家老祖催促之下,每隔半月就要去一趟墩臺,并且還必須在此停留數日。
他很不喜歡此間清冷,而且墩臺這地方幾度爆裂,他每次到這里都是提醒吊膽,要不是自家老祖的關照,他根本不想到這里來。
雖然來了天夏只有數十天,可是天夏這座虛空壁壘之內的諸多享用遠遠勝過元夏,進入了這里,卻是如同脫去了枷鎖,他可以放縱自己,想說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去針對天夏,天夏便不會來理他們,元夏更是管不到他們,所以無比愜意。
當然天夏的東西也不是白白給他們享用的,是要用寶材來換的。
好在寶材這東西對于元夏來說沒什么值當的,元夏三十三世道,每個世道占據一片星團,其中地星無以計數,寶材要多少都有。
但是因為他道行就這么高,所以運用鎮道之寶諸仙渡的權柄也少,不可能一氣運送太多過來,導致他每過一個月都要運送一趟。
他嫌棄這太過麻煩,于是在曹管事的建議下,索性將自己掌握的一件上乘寶器抵在了天夏,用此換成兌貼。天夏在元夏的使可拿兌貼隨時去往明覺世道換取寶材,再由天夏自己運送回來,如今兩邊都是省力了。
至于里間的損折出入,他一點都不在乎,只要不耽擱自己的享受,這點點耗損算什么?
他在天夏樂而忘返,一眾仆役自然也是跟從。常松這次也是跟隨裘少郎前來之人。得來天夏,他也是激動無比,并幾次三番問詢那雪芝,透露出留下的意愿,但是被告知兌數不夠,不可能因為他來天夏就把他留下來。
為了湊足兌數,他只得去其世道弟子的隨從那里想辦法。
奈何這些人人數有限,而且很多都是立下了誓言,只有少數人才得被種下魔物,所以他發現自己到來天夏后發現是被限制住了,這個時候若在元夏,說不定已然湊足兌數了。
為此事,他也是向著同來此間的曹管事抱怨,后者冷笑道:“小子,若是似你一般,人人到了天夏都想著留下,那兌數還有何用?所以這規矩是必不能壞的,固然此刻難以行事,可只要跟隨在裘少郎身邊,找個機會討要個百數人口都可,還怕以后做不成此事么?”
常松一想也是,可他還有個擔心的地方,道:“我就怕日后太過得少郎看重,讓我立誓。這樣我便難以擺脫了。”
曹管事冷嘲道:“你以為誰人都可以立誓的,唯有修為到了我這般境地,還需立下大功才得立誓。一旦立誓,就意味著是裘氏自己人,你這般功行歲數根本不值得來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