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聽到學生的詢問,卻沒有回答,而是望向東境。
“文鐘自響,必是有關系我儒門興衰之大事出現,異象出于東境,莫非也與那小子有關”
“可惜那東境乃是東華山神主的地盤,被她遮掩了天機,無法看個真切。”
陳傳自語道,頗為遺憾,但是他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
徐子謙和那位老夫子,都聽得一知半解,對視一眼后,由徐子謙問道“先生,那今夜異象,對我儒門是福是禍”
陳傳瞥了他一眼,道“對我儒門是福是禍小了。”
“嗯”
徐子謙更加不解。
陳傳老夫子卻轉移了話題,吩咐道“北洲文鐘既響,其他八大洲的文鐘肯定也會響,不需多久,中土神洲杏壇那邊,應該就會發文書過來詢問,我擬一封信,你來回復。”
徐子謙躬身應諾“是。”
正如瑯琊學宮祭酒預料的那般,在北止戈洲文鐘響起的那一剎,包括中土神洲在內,其他八大洲學宮中的文鐘,也同時響起。
連儒門第一圣地,中土杏壇那尊天下第一文鐘,也深夜自響,將杏壇坐鎮的所有儒家圣人都驚動了。
其他八大學宮傳信詢問杏壇,杏壇在幾位圣人溝通第一文鐘,得知異象所起后,立即發文于北洲瑯琊學宮。
東華山神宮。
在儒家十尊文鐘響起之前,東華山神主云暮色身影一閃,出現在云霄之上,一雙神眸閃爍異光,看向西邊天涼城。
幾息之后,神侍風娘來到云霄上,詢問道“主人,我剛才感應到一股宏大的文運波動,這是因何而起”
云暮色收起雙瞳神光,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風娘看得有些疑惑,問道“主人,莫非是與先生有關”
云暮色掃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與他有關”
一聽這話,風娘知道自己猜對了,淺然笑道“整個北止戈洲,能夠引發這么大的異象,弄出這么大動靜的讀書人,也就只有先生了。”
“而主人又往西看,除了東來途中的先生,還能有誰”
她還有一個理由沒說,如果不是先生,主人洞悉緣由后,怎么會是這個反應說不定早就回到神宮繼續睡覺去了。
在這世上,也就只有寥寥數人,以及幾件秘事,能夠引起主人的重視。
云暮色大概猜到這位風韻神侍,心里在想什么,不過她卻沒有去管,而是又看了天涼城一眼,若有所思。
風娘小聲道“主人何不直接過去,親眼見證先生又創造一個盛舉”
東華山離天涼城雖遠,但對主人來說,也就是輕挪蓮步的問題。
云暮色沒有理會她,又看了一會兒,便返回了神宮。
在身影消失在寢宮之前,她的聲音傳來“東蓬萊洲不是要進行兩洲天驕大比嗎將地點改成東華山,時間就定在游神會。”
風娘一呆,追上去道“原定的兩洲天驕大比,一般不是得等他們去過天碑悟道之后才舉行嗎而且按照舊例,我北洲的舉辦地,都是在止戈山。”
然而并沒有得到回應。
這下風娘懂了,自家主人的意志,即使是止戈山和東蓬萊洲那邊,也不會拂逆。
于是她立即去聯系止戈山和瑯琊學宮,之后還得通知東蓬萊洲那邊。
現在離游神會舉辦,已經不到半個月了,提前舉辦兩洲天驕大比,實在有些倉猝。
但主人心意已定,便只好捉緊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