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石頭城中央,一座荒蕪古堡四周,卻躺著一具又一具鮮血尚未干涸的尸首。
古堡頂上,站著一個頭戴斗笠,腰別彎刀的青年。
青年身姿瘦削,長相英俊,嘴里卻咬著一條草根,顯得浪蕩而不羈。
在青年十幾丈外,一座殘破石門上,立著一個年輕的黃衣和尚。
“白兄,東華山神宮、瑯琊學宮、止戈山演武殿聯合發出的告示,已經通傳整個北洲,各地王朝、仙家大宗都在議論,你會去嗎”黃衣和尚問道。
“三大圣地的通告,各地王朝、大宗的議論,跟我一個野修有什么關系”頭戴斗笠,腰別彎刀的青年回道。
似乎那兩洲天驕大比,還不如他嘴里的草根有滋味。
年輕的黃衣和尚,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道“你此次又屠殺了黃幽國的迎親隊伍,再加上之前白沙國、西落國、長薛國、陀螺國、尉遲國對你發出的緝捕文書,你現在已經被周邊六國一起通緝了,真不打算出去避一避”
“聽說在此之前,白沙等五國,就準備聯合起來,請蜜蠟宗的大禪師來捉拿你,若是連此域最富有的黃幽國也加入的話,必然能請得動蜜蠟宗的大禪師,說不定還不止一尊,屆時你要怎么應對。”
頭戴斗笠的青年笑道“不是有你這位野和尚嗎要不然我出錢,你請你們黃風寺的大和尚,幫我對付蜜蠟宗的大禿驢”
年輕的黃衣和尚有些怨念地看著他。
斗笠青年輕佻笑道“抱歉,忘了你們黃風寺也是一群禿頭了,是我嘴欠,對不起。”
年輕的黃衣和尚仍是不說話。
看他這模樣,斗笠青年把嘴里的草根一吐,拍了拍腰間的彎刀,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東境走一遭好了。”
“聽說東境比西境繁華多了,到處都是美酒、美景、美人,我白草折既練了刀,豈能不將人間各處繁華之地都走一遭”
隨后他吹了一聲口哨,一頭翼展十幾丈的巨大金雕,從遠空飛來,停在他腳下。
身影一閃,他便躺到了金雕背上,掠空東去。
白草折,西境毫無根底的野修,黃幽、白沙諸國境內第一大寇,最新大洲人榜第九天驕。
中域北部,止戈山。
止戈山是天下兵家第一祖地,也是北止戈洲第一圣地。
不管是在排名,還是對整個北止戈洲的影響,猶在儒家瑯琊學宮,和東華山神宮之上。
在和瑯琊學宮、東華山神宮聯合發出通告后,一位坐鎮演武殿的止戈山老祖,來到一處偏殿里。
偏殿觀景臺上,正盤腿坐著一位身姿挺拔,氣勢內斂的高大青年。
見進得殿里,那高大青年仍是閉目盤坐,止戈山老祖假咳了一聲。
高大青年睜開眼睛,氣勢越發內斂,面對在整個北止戈洲,甚至九大洲都頗負盛名的兵家老祖,他并沒有起身相迎,表現得不卑不亢。
“穰苴公,有事”
“蕭野,你已然通關演武大陣,又已靜修多日,可以下山了吧”
盤腿而坐的高大青年,正是雩國三皇子,大洲人榜排行第三十的蕭野。
在大洲金榜公布的第二日,養精蓄銳的他,便由山下小鎮而來,挑戰止戈山。
在上一屆人榜魁首萬里凝,下山云游后,堂堂天下第一兵家圣地,止戈山當代傳人之中,竟然無人是這蕭野的對手,被他連勝了七陣。
按照止戈山祖訓,蕭野獲得入演武大陣試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