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南境,一個在東境,這怎么能論上師姐師妹
風舞雩笑了一下,解釋道“十年前,我曾隨父皇拜訪過東華山,東華山神主娘娘與我父皇立下口盟,如果我能在二十歲之時,升入九境,便收我為記名弟子。”
原來是這么回事。
但李往矣還是有些不解“你在南境,神主娘娘在東境,她為何會愿意收你為弟子”
位于東海之濱的東華山,與南楚皇朝實在相隔太遠。
東華山神主就算想收一朝太子為弟子,東境也有一個東溟皇朝,何必舍近求遠
風舞雩搖頭“這個我便不知了,畢竟不管是師尊還是父皇,都是站得高看得遠之人,既然父皇讓拜,師尊愿收,我便拜了。”
東華山神宮竟然與南楚皇朝,建立了這么一層關系,這絕非無的放矢。
看來北止戈洲,乃至整個天下,將有大事發生啊。
不過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九境,書院有老頭子,及其他兩位副山長操心;而北止戈洲,則有止戈山大武君、瑯琊學宮祭酒、東華山神主娘娘這樣的大人物頂著;整個天下則有三教祖師、百家諸子去運籌。
用不著他費心。
“李兄,你在想什么呢”看他神游天外,風舞雩忍不住詢問。
李往矣微微一笑,回道“無甚,恭喜殿下拜入東華山神主門下,從此不僅南楚國祚安寧,殿下也必將登高望遠,成為主導整個北止戈洲大勢與氣運之人。”
風舞雩道“李兄謬贊了,李兄以一境之身,獨登驚世名錄,天下誰人能比”
“至于我,國祚神器乃天下之重,無論我今后境界到達哪一境,最多也只能擔負百年。”
“數風流人物,還看李兄與謝郎之輩。”
不管是小國大位,還是皇朝御座,登極之人,皆需肩負起一國之山河氣運。
該國國運未消之前,寶座上的人固然與國無敵,但也會被國運侵蝕,不說是九境十境的凡俗宗師,就是十境之上的圣人、劍仙、武神,對于皇朝氣運,最多也只能肩負百年。
百年之后,必須卸下,將大位傳與他人,否則必將被國運反噬、吞沒。
因此人間有千年之圣人,卻無一百零一年之帝王。
這是九大洲帝王的榮耀,也是他們的宿命。
唯有上古時代之人皇,可與天地齊壽,但那已是極為遙遠的過去。
風舞雩有心為南楚皇朝,做一番事業,也有信心能求道與治國并進,但她不認為自己能打破這層桎梏。
百年皇朝之主,足以。
如果謝郎能與她攜手登高,風雨同行就更好了。
南境,云浮國。
正當南楚皇朝女太子心中默念的時候,所念之人,寒山書院謝嘉樹,剛與長春道子南流景,一同從羅天觀下來。
“沒想到堂堂南境大觀,竟然會淪為如此人間慘域,這是我道門的失職。”
想起羅天觀里發生的事情,南流景心中悵惘。
羅天觀雖在南境,卻是長春觀的下觀,由長春觀的一位祖師所建。
謝嘉樹回道“也有我寒山書院的敗類摻和其中,是我寒山對不起長春觀,對不起周圍百姓。”
“還好發現得及時,沒讓這樁罪孽,延續太久。”
寒山書院遠在中域,竟也有墮落的門生,參與進這樁人間慘劇,讓謝嘉樹的心情也不太好。
“不說這個,后續事宜,就交與觀里的張師兄去處理吧。玉甫,接下來你去哪里”南流景詢問。
“流景兄是要趕回東境,參加東華山游神會”謝嘉樹反問。
“不錯,南下之前,師尊便有交代。”
“我也去。”
就在這時,謝嘉樹收到了一份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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