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的默誦,一種無形的真力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匯入五色祭臺。
五色祭臺上的赤、青、白、黑、黃五種光芒,隨之或聚或散,或隱或顯,或動或靜不斷進行繁雜玄奧的變化,釋放出一股神秘的偉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五色祭臺上的五彩光芒突然大盛,整個祭臺仿佛一輪五色的烈陽,不可目視。
祭臺前的太虛宗主、太上長老等十二人看到這一幕,停止了誦經,個個難掩激動。
約莫半刻鐘后,五色祭臺的光芒全部收斂、消失,古樸的祭臺重新顯現出來。
而臺面之上,則多出了一個卷軸。
“仲山,成了,接引成功了”太虛宗最年長的太上大長老顫巍巍地站起來,溝壑縱橫的老臉早已布滿淚水。
盤坐在邊上的宗主張仲山趕緊把他扶住,望向祭臺上的卷軸的時候,眼眶同樣已經濕潤,喃喃自語。
“是啊,自從三千年前第二百八十一代祖師們著手接引以來,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千年三千年啊如今終于接引成功了”
“太虛道圖終于再次回歸我太虛宗”
“重建太虛道宮有望了”
其他十人默默站起,看著祭臺上恍如一幅普通古畫的卷軸,全都流下了欣慰的淚水。
三千年的堅持,沒有白費
太虛道圖是三大先天道圖之一,乃為道門至寶,同時也是太虛道宮立教稱祖的根本。
一萬年前,太虛道圖突然于某段歲月中遺失,不知去向,導致太虛道宮失去最大依仗,逐漸走向衰落。
而三千年前,太虛道宮的祖師們,為了挽救道宮的頹勢,嘔心瀝血建立了五色接引臺,想要把遺失在光陰長河中的太虛道圖接引歸來。
沒想到這一接引就是三千年,曾經的道宮圣地已經淪為二流宗門,一代代前赴后繼的宗主、長老也都已羽化歸天。
亙古匆匆,三千年彈指而過,卻不知道在這漫長歲月中,為了堅守這不見曙光的執念,太虛門人付出了多少血淚和艱辛。
張仲山看向太上大長老,微笑道“好在道祖垂憐,大道至善,終是不負我太虛一脈無數代人的夙愿。”
太上大長老撫須喟嘆道“無數代祖師的不懈付出,才有今日的善果。既然太虛道圖在我們這一輩回歸,那我們也當肩負起重建太虛道宮,重塑祖庭榮光的責任。仲山,去取道圖吧。”
張仲山對太上大長老打了一個稽首,就走上五色祭臺,拿起了那個卷軸。
轟
張仲山剛要打開卷軸,天上猛然出現一記悶響,同時整座太虛峰劇烈搖晃起來。
張仲山、太上大長老等人急忙往空中看去,只見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穹,出現了一只碩大無比的黑色巨掌,正往下壓來。
黑色巨掌之下,有一層紫色神罡在竭力抵擋,正是太虛宗的護山大陣,自行開啟抵御住了襲擊。
看到那兀然出現的黑色巨掌,張仲山、太上長老等人又驚又怒。
“這是想要搶奪道圖眾位長老,隨我護陣”太上大長老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
然而不等祖師堂眾人動手,忽然又有三聲悶響爆發,只見從東、南、北三個方向,又襲來三只巨掌。
這三只巨掌一只墨綠,一只暗金,一只灰白,全都遮天蓋日,如天魔降臨,威能絲毫不弱于先出現的黑色巨掌。
剛一抵近,太虛宗的護山大陣就支撐不住了,開始碎裂。
刷刷刷
太虛峰后山飛起三道劍光,直沖新出現的三只巨掌,同時有一道青色身影比劍光更快,射向黑色巨掌。
“不好,是蕭逸快讓他停下,他不是那些賊人的對手”
太上長老十分焦急,一邊大喊一邊沖天而起,蒼老的身軀與本命飛劍瞬間合一,化作長虹激射而上。
太上三長老、八位當代長老也紛紛與本命飛劍合一,極速而上,以最強之術迎敵。
唯有一直沒有說話的太上二長老,看向宗主張仲山,“仲山,這些賊子太過強大,非我宗門可敵,作為一宗之主,你當知道該如何做”
說完太上二長老不等張仲山回應,也化作長虹,飛向了高空。
張仲山神情沉凝,昂首而望,右手大袖一卷,原本直沖而上的三道劍光,以及那道青色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五色祭臺上。
青色身影落下,變作一個青袍青年,正是太上長老口中的蕭逸。
“師尊,為何把我召回”蕭逸皺眉問道,雖然穿著一身儉樸道袍,卻自有一股豐神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