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東洲地榜第四的十境大宗師,我們三人,只有南流景一個人上了北洲人榜,還只排在第五位,我們一起上,不算欺負你吧”
董驚蟄搖頭“當然不算。”
“也不算不講道義”
“不錯,不過你的廢話太多。”
李往矣笑道“這不是事先說好嗎,免得打起來傳出去,說我們北洲人三打一,不講武德。”
董驚蟄嘴角輕撇,浮現一抹輕蔑。
正如李往矣說的,這三位只是九境的小輩而已,雖然在他面前,不至于是小螻蟻,但一個人榜第五,一個因其他緣故僥幸登上驚世名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女。
他真的不覺得這三人,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干擾。
如果不是不想顯得太托大,他甚至一只手都不用,就能將他們擊潰、碾壓。
現在留一只手,最多三拳不,一拳就能解決。
李往矣從他的表情上,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卻并不生氣。
反而微笑道“南道子,金姑娘,既然董大宗師這么看得起我們,那咱們還不趕緊一起上”
“弄他”
話音一落,南流景、金斗斗就一起動了。
只見南流景白玉拂塵一掃,瞬間布下迎風古藤、金風玉座、千夜流光、五行逆亂、元山鎮邪等五座大陣,罩向那道霸氣身影。
當初在葬月谷里,他曾以這些陣法,困住過那墮落的半步圣人。
來自東洲的董驚蟄,雖只是十境武夫,卻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而紅披風少女則騰身而起,兩手掄起大刀,直接一記亂刀十八斬,以大刀破空之勢,斬向董驚蟄。
在五座大陣剛剛束縛住董驚蟄的那一瞬,刀芒便已落下。
至于李往矣,見到南流景布下的五座大陣,也想起了葬月谷那一夜,于是他長袖一揮,頓時也召喚出了三十六塊鎮天碑。
董驚蟄剛一拳擊潰南流景的五座大陣,蕩開金斗斗斬來的刀芒,就被從天而降的三十六塊石碑鎮壓了。
連當初那尊墮落的半步圣人,在三十六座鎮天碑面前,也無法逞兇,只能將這天碑大陣掀翻后,再求其他。
而當初李往矣只有一境,現在卻是九境,胸中萬道浩然之氣,更是已然演化為萬座鴻蒙小世界。
此時鴻蒙之氣勾連三十六座天碑,威力不可同日而語,陣中的董驚蟄,差點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卻感覺三十六座石碑,如同三十六座山岳鎮壓而下,幾乎動彈不得。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李往矣微笑說道。
現在的他,要比當初鎮壓那尊墮落的半步圣人,從容多了。
不需他說,南流景和紅披風少女便知道該怎么辦,南流景也如葬月谷那夜,運轉長春五雷正法,月色下快速涌現一團又一團的五色雷云,凝聚出赤、白、黑、青、紫五色雷霆,從空中落向石碑大陣。
金斗斗則施展傳道老兵,教授給她的刀道遠攻秘術飛刀大裂斬,瞬息之間斬出幾十道破空飛刃,殺向石碑中的董驚蟄。
當石碑壓身的那一刻,董驚蟄的臉色就變了,不過雖驚卻不畏懼,在穩住身形,抗住三十六座如山石碑的同時,雙手抱圓,于周身形成了一個大混元拳意護體神罩。
迅疾落下的五色雷霆,和飛刀大裂斬的破空飛刃,竟然都沒能突破這大混元拳意護體神罩,剛一落下,就被震飛、消泯了。
“十境武夫,還真十分難纏的存在,被三十六座天碑鎮壓著,還能從容應對兩位九境天驕的攻擊,厲害”李往矣由衷夸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