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城立即看向旁邊的趙瑟初和趙白馬,道“二位,王宮已然可入,三洲所剩俊杰,基本都匯聚在此,怎么辦”
趙瑟初道“咱們三洲一起進去,各尋機緣,各憑本事,各安天命。”
趙白馬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北洲天驕,頷首附和“我同意。”
拓跋孤城有些失望,本來他是想先打一場,將一些孱弱九境掃除,好少一些人分一杯羹的。
但既然二趙都這么說了,他也只好同意。
畢竟若是同時對上趙瑟初、趙白馬兩人,他未必能占得便宜。
三位大佬議定,其他人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
拓跋孤城當即一馬當先,騰身越過宮墻,一頭闖入了王宮之中。
趙瑟初、趙白馬也身影閃動,越墻而入。
三洲其他俊杰,也都跟上。
李往矣、南流景、金斗斗、陳病已幾人,留在了最后。
陳病已問道“李兄,你就一點不好奇”
李往矣正施展著大易天機術,推演這座王宮的吉兇,聽得詢問,從容回道“不著急,反正若是這王宮中真有寶貝,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搶不完;而若是宮中大兇,有他們在前方頂著,那咱們也更安全。”
陳病已莞爾一笑,等李往矣收起神通后,問道“如何是吉是兇”
“兇中帶吉,禍福難辨。”
“嗯”
“讓陳兄見笑了,我于推衍之術只初窺門徑,還有待提高,遇到太過超拔高深之事物,難有定論。”
“李兄是說眼前這座王宮,超出了你的推衍范圍莫非是涉及十境之上的大神通者”
“陳兄真知人也,或恐真是這般。”
“那李兄還進去嗎”
“去正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既然來都來了,不去尋摸一遭,豈非可惜說不定就讓我遇到什么大寶貝了呢。”
陳病已忍俊不禁,沒想到這位李兄,還真如傳聞中的那般輕佻不羈,不像個正經讀書人。
南流景、金斗斗兩位,卻是早就習慣了李往矣這副模樣。
隨后四人便一起縱身,飛向王宮。
伴隨一道華彩閃耀,四人便進入了王宮,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四人竟被分開了,李往矣與紅披風少女,出現在一處花園里。
南流景與陳病已,則不見蹤影。
“這王宮果然非同一般,咱們得小心為上。”李往矣提醒道。
金斗斗已然大刀在手,戒備四方。
環視一圈,仍然沒有發現南流景與陳病已的蹤跡,也沒有看到其他先進入的人,紅披風少女看著通向王宮深處的一條花徑,道“我走前面,你殿后。”
李往矣點頭“行。”
金斗斗便拖刀而行,左手釋放一道邊城老兵教給她的游梟探查術,放出七八只虛幻的小游梟,散向四方。
虛幻小游梟剛沿著花徑,向前飛行幾丈,其中一只便突然發出一聲哀鳴,潰散了。
“小心,有花魔”
紅披風少女大喊一聲,同時大刀急舞,瞬間斬出幾十道刀芒,沖入前方花林之中。
只見一陣刀光亂舞,花樹顫動,戰斗便結束了。
李往矣走上前去,看到紅披風少女已經收刀,而地上則倒著五六株半人半樹,人臉樹身的花魔。
這些花魔雖然身上長滿了花枝,但是模樣卻十分丑陋,被斬開的軀體里,盡是污濁血液,散發著一陣陣黑氣。
“兩只九境三只八境的花魔,這么快就被斬落刀下,厲害”李往矣夸贊道。
金斗斗十分平靜,繼續釋放游梟探查術,謹慎前行。
從她這作風便看得出來,她真是戰場里走出來的,與尋常仙家大宗、修行世家的弟子不同。
穿過花徑,他們便來到了這座花園的終點一座木制閣樓。
金斗斗再用探查小游梟,確認閣樓里無異常后,便推門而入,只是剛進去,李往矣便一個閃身,將她護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