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往矣頷首“那就好,篤行是個穩重的人,由他負責此事我很放心。”
說完正事,李往矣便準備回書房看會兒書,余渡白卻把他攔下。
“怎么了還有事”
“大師兄,鐘夫子和韓師兄,都希望您能在納新之后,開一堂課,畢竟您是新山長,同時又是獨登驚世名錄的天下名人,很多新生員,估計都是沖著您來的。”
李往矣愣了一下,開課講學這事,他還真沒有想過。
畢竟他以前也就偶爾給師弟師妹解解惑,要正經講課,是不是太麻煩了
見他想要拒絕,余渡白想到鐘老磬副山長的叮囑,趕緊提醒道“大師兄,山長當初剛剛建立書院的時候,也是講了十幾年學的,這才有咱們寒山晉升北洲四大儒家書院,您看”
李往矣拂了一下衣袖,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回道“你都這么說了,我哪里還能拒絕,我答應了。”
余渡白欣然而笑“太好了,鐘夫子說講什么課,由大師兄您自己定,不過韓師兄的建議是,最好開在下院,讓所有新生都來聽。”
“可以。”
“大師兄慢走”
達成目的的余渡白,作揖送別師兄,在李往矣駕馭清風前往下山的時候,他返回了編輯部。
如今九洲風起云涌,天驕新圣齊出,作為新邸報天下逸聞的負責人之一,他也得行動起來。
次日清晨,去景寒城喝了一夜酒,又淘了幾卷書的李往矣,返回書院。
路過山門的時候,被三師妹秋簌簌給攔了下來。
少女依舊一身干凈利落的黃色勁裝,持著一桿亮銀大槍,在山門處舞得槍影縱橫,雷光霍霍。
看到李往矣御風而至,黃裳少女一槍刺了過去。
當然沒能刺中,反而被李往矣點了一下額頭。
“大師兄,你又喝酒了,小心到了山上被小芊君看見,又被說”秋簌簌嗅了一下他身上的酒氣,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
李往矣笑道“小芊兒才不會管我喝酒,倒是你,天殛槍練得怎么樣了我怎么看著一點進步都沒有”
秋簌簌不服“誰說沒有進步的雖然離晉升六境還差不少,但是同境之中,整個北洲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李往矣毫不客氣地打擊道“整個北洲算什么師娘當初天殛槍大成的時候,同境之中,整個天下都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你還差得遠,還得繼續練。”
“先生師娘雖然上天了,你這槍法還是不可一日落下,否則家法伺候”
秋簌簌給他做了一個鬼臉,其實一點也不怕大師兄,從小到大大師兄最疼他們幾個了,以前每次犯了錯,被先生責罰的時候,都是大師兄護著他們。
不過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先生師娘不在,大師兄便是家長,豈會還像以前一樣對她
“再過幾日,就是二月二納新日,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不少心思叵測的人,想要潛入山上,你要眼睛亮一點,守好山門。”李往矣叮囑道。
“放心吧大師兄,有我在這里,哪個宵小敢來,本姑娘一槍給他扎出八個窟窿,保準一個壞人也上不了山”秋簌簌一拍小胸脯,十分自信地回道。
干別的不行,看個山門還是可以的。
等她將來槍道大成了,看的就不是小小的寒山書院了,而是要鎮守整個北止戈洲,看誰還敢禍害北洲。
李往矣又點了一下傻乎乎的秋簌簌,沿著青石斜徑,上了山。
剛走進上院,便看到小芊君、寧小枝、余喜書三小,說說笑笑地從后山回來。
三小一人戴著一個漂亮精致的小花冠,渾身沾滿了霧水,濕漉漉的。
“小芊兒,你們這是去干嘛了”李往矣遠遠地喊道,有些好奇。
看到他,小芊君、寧小枝立即化作翠影、月影,飛了過來。
小青鯉余喜書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