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次崩次”
“咿呀咿呀”
詭異的音樂。
宇宙燈球在頭頂旋轉,充斥著年代感的刺眼射燈,四處亂掃。
光線昏暗,空氣渾濁。
周圍彌漫著一股引人交配的氣息。
這里是位于油尖旺的一家舞廳酒吧。
不大的舞池中群魔亂舞,有的還跟隨音樂跳著有點模樣的霹靂舞,有的如同黃茵竹這種,純粹是放浪形骸,隨便扭,無差別地向周圍散發誘惑力。
李建昆坐在沙發椅上,將舞廳內的環境盡收眼底,有些頭大。
他敢保證,黃茵竹也并不常來這種地方,擱這跟他裝社會呢。
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場所,在那片穢氣叢生的舞池中,黃茵竹這種精致女孩,好似野草堆里生出的一朵玫瑰,太耀眼了。
“來啊李建昆,趁年輕不動,等老了你想動都動不了”
這該死的場合。
什么話落在耳朵里,都引人往那方面想。
不過李建昆還是放下一支黑啤,起身走過去。
“隨便跳,怎么高興怎么來”
黃茵竹把兩只白皙手臂,搭在他雙肩上,搖頭晃腦的,扭啊扭。
小腰也是真得勁。
把持住啊兄弟
“是不是該走了,這里不安全。”
“你可真掃興。”
“你非得被人ooxx了才好是吧。”
“哼敢你以為我傻啊,敢來這里玩,心里能沒點數告訴你,這地方不是一般人開的,沒人敢鬧事,別以為只有你們大陸安全。”
黃茵竹說著,給李建昆做了個科普,說是港城的黑澀會為了斂財,吸引客戶,會保證自己的經營場所絕對安全。
“放一百個心啦,而且這里的老板還是熟人,我一個朋友的叔叔。”
總歸不算浪到沒腦子。
李建昆也是沒轍,扭唄。
扭屁股誰不會啊。
就在李建昆陪著黃茵竹,頭對著頭,放肆著青春時,舞池左側,有一個黃毛青年,盯著他瞅了又瞅,最終似乎確認什么,小跑向酒吧門口。
“不跳了不跳了,沒意思。”李建昆實在遭不住,逃離舞池。
黃茵竹跟著回來,約莫也累了。
回到沙發座上,兩人很有默契地都沒去喝開過蓋的酒水。
“李建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會跳舞,律動感不錯。”
“慢三慢四呀,你們這又不流行。”
正閑聊時,身前光線一黑,過來一個穿無袖衫的小青年,嬉皮笑臉道“這位小姐,我大哥想請你過去坐坐,還望賞個臉。”
小青年邊說著,邊瞥向李建昆,眼神挑釁,且充滿警告意味。
黃茵竹如果真是李建昆的女人,被這樣帶走那可真沒幾件事能比這更侮辱人了。
“你大哥誰啊”
“喏。”
黃茵竹順著小青年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們9點鐘方向的沙發座上,有幾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貨色,坐中間的是一個大光頭,脖子上戴著佛牌粗金鏈子。
見她眼神探來,大光頭揉著腦殼,露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
“太丑了,不去。”
小青年“”
李建昆躺在沙發軟背上,舒服地咕嚕一口黑啤。
“靚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樣啊你打我呀”
“我”
大哥相中的女人,不敢。
小青年灰溜溜跑回去,趴在光頭耳邊一陣嘀咕,光頭聽罷,不怒反喜,“有個性,我喜歡”
這便起身,親自出馬。
黃茵竹見此,倒是有點慌,忙起身喊看場子的人。
“小妞,別喊了,就這里看場子的小癟三,敢管老子的事”
“我認識這里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