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有,下來下來。”
陳劍功招手,這還需要他們進行裁定嗎
丟人
徐慶有沒動。
李建昆搭眼望去,呦嗬挺倔強啊,臉皮也是真厚。
他倒想看看,這孫子還想耍什么花樣。
“各位裁判,這個回合就算他贏了”
“吁”
滿場噓聲。
哪來的臉喂
“就算”這倆字,也好意思說出來
徐慶有終究是愛臉的人,但他更清楚,此時下臺,那他就成了正兒八經的oser。
說點實際的問題,以后他哪還好意思在沈紅衣面前,嘚瑟詩歌
這條路會徹底堵死。
而他暫時還想不到其他的路。
沈紅衣懵懵懂懂的,相當不好追。你跟她吃個飯啥的,她根本不會多想。唯有每回找她討論詩歌時,才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些許異樣
心弦被撩動的感覺。
有件事他沒有騙老賊,他是真的喜歡上沈紅衣了。
這樣一個漂亮單純、甜美可人的姑娘,但凡是一個正常男人,越接觸下去,越難以把持。
徐慶有主動屏蔽掉那些噓聲,繼續說道“但按照比賽規則,我還能繼續,不是嗎”
初選k賽的規則,的確如此。
兩兩對決,直到一方黔驢技窮為止。
這樣安排,主要是考慮到詩歌體裁有很多,有時候兩首詩很難互相比較,同時一首詩的失利,似乎也難以說明選手的真正實力。
為了絕對公平起見。
裁判們你看我我看你,話雖這樣說。問題是,你有啥作品,能打敗對方的這首見與不見
沒聽到教授的評價嗎,他都自愧不如。
這首詩哪怕是放到大賽塵埃落定之后,絕對也是數一數二的佳作。
純屬,浪費時間。
可是呢,按照規則,選手一定要繼續,他們也不能阻擾。
只有陳劍功低聲啐了幾口,真是還嫌不夠丟人啊當初就不應該同意這小子參賽。
搞定裁判后,徐慶有又望向李建昆,他是有計劃的,因為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見與不見這首詩,他懟不過。
他已經不求贏得比賽,但求扳回一城,在名義上不輸老賊。
他要挖個坑,給老賊跳。
他有點把握。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老賊,這是一個極度自負的家伙。
“我已經不考慮比賽結果了,哪怕算你贏也無所謂,你敢不敢跟我比點別的。”
好家伙
底下多半學生,簡直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呆了。
他又“算你贏”搞得好像他不屑于結果,讓對手贏的一樣。
不過也有些學生,滿懷期待。這姓徐的無不無恥,暫且不論,倒是說出了他們心中的訴求。
誰不想再聽聽情圣的佳作
李建昆都懶得噴他,這鳥人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見怪不怪。
這是還有點不服的意思唄
來嘛
踩這孫子狗頭的事,還嫌多嗎
“甭搞拙劣的激將法了,有什么招,盡管使,我招盤全接。”
徐慶有笑了,瞧瞧,老賊就是這么自負,即使看破前面有坑,他也一定認為自己能跨過去。
你不栽跟頭,誰栽
現場眾人總算看出點貓膩這兩人似乎有過節
難怪。
“當下詩歌體裁,如果說最火的,無疑是朦朧詩,咱倆比這個。”徐慶有道。
朦朧詩很不好寫,越是對詩歌有研究的老派詩人,越難寫。
它與傳統詩歌風格迥異,重意不重形。所謂朦朧,不是表現在詩句上,而是意境,往往一句話能帶來諸多解釋,帶給讀者無限的遐想空間。
當然了,這是徐慶有對朦朧詩的定義。
他不是不太擅長詩歌嗎
所以升入大學,進入文學系后,刻意在惡補這方面的短板。恰逢詩人食指的一首相信未來,火爆詩壇,后有北島、芒克、顧城,舒婷等人涌現,朦朧詩興起。
簡而言之,他趕上了朦朧詩的潮流。
他研究得最多的,就是朦朧詩,頗有心得。
徐慶有剛才已經看出來,老賊所有詩歌的段落,情感充沛有余,而意象不足。
朦朧詩,他絕對不會會,也是個渣渣
李建昆呵呵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