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踱步從院里走來,目如鷹隼,死死盯著徐慶有和他高抬的手。
媳婦兒被人欺負,是個爺們都不能忍
沒錯,他扒沈家院墻有一會兒。
既然知道沈家今天中午要跟徐孫子攤牌,既然知道老丈人腿腳不便利,小舅子還沒長大,沒有應對徐孫子可能抓狂動粗的能力,他可不得保駕護航
“是你”
徐慶有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目眥欲裂。
這兩個字一語雙關。
他剛才還在納悶,誰給沈家寄的信,誰能拿到這些照片
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感覺萬萬沒有道理的事情。
徐慶有終究是個腦子活泛的人,這一瞬間,心頭所有的疑惑全部解開。
什么港城小少婦啊,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有人撒開一張大網,引著他往里頭鉆。
正是眼前這個老賊
如果是他,凈往南方跑,有錢,有腦殼,會交際,認識幾個港城人,實在不足為奇。
太卑劣了
太無恥了
動機也很明了,自己前不久剛跟他說過,要走從政的路,拿捏他這個賺錢賺得脫離人民群眾的家伙。
他陡然來上這么一手,不僅讓自己被學校開除,還背上大過,基本絕了從政的路。
好算計啊
“沒錯,是我。”
李建昆大步跨過門檻,四個字說得理直氣壯。
又怎樣
有證據嗎
徐慶有恨得牙齒差點沒咬碎,真想沖過去跟他拼了,可惜不是沒試過,這家伙太壯,揉搓他跟教訓小孩子沒啥區別。
“紅衣,回你爸那邊去,有我在。”
沈紅衣大眼睛布林布林,體會到一種除去父母外,從未有人帶來的安全感。很聽話地走回去,攙扶著父親坐下。
沈家另三人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沈學山和沈壯。
這人他們見過呀。
修鞋的。
“誒小伙子你”
“叔叔,晚點再跟您解釋,您先歇著,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沈學山“”
他都沒由來地體會到一種安全感,上回有種感覺時,還是硝煙彌漫的戰場上,你永遠可以相信戰友,把后背交給他們。
腦子里勾起塵封的記憶,沈學山爽朗一笑,“好”
沈母是最納悶的那個,搶腳來到丈夫和女兒身旁,“這小伙子誰啊,你們怎么好像都認識”
“媽,記得我給你的大白兔么就是這個哥哥給我的。”應茬的是沈壯。
沈紅衣不知該怎么跟家人介紹,順著弟弟的話說道“巧克力也是。”
沈母“”
好嘛,未見其人,一雙兒女都已經把好吃的吃到嘴了。
沈壯兩眼放光。
虎頭虎腦的小家伙,腦瓜里全是昨晚巧克力的美妙滋味。忽地有些氣惱,竟然給姐姐巧克力,只給他大白兔。
偏心
沈學山望向妻子,“先看看吧,人家不是說了嗎,晚點會解釋。”
很明顯,這個小伙子跟姓徐的,也認識。
這其中的事,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
“老賊,你t陷害我,這些照片是你寄過來的,你找人拍的”徐慶有揚起手,在李建昆臉門前猛晃。
李建昆一把薅過,“我看看。”
“你別裝作不知道”徐慶有開足馬力,想激他承認。
旁邊有證人。
只要這個老賊承認,他就能翻身。
該說不說,李建昆確實被他激成功過幾回,比如當初兩塊錢一件,收下他的五千件喇叭褲。
不過,那是因為李建昆想。
“嘖嘖,挺精彩嘛,坐人家身上,抽人家屁股,也是我讓你干的”
徐慶有“”
“你心里沒點齷齪念頭,誰能逼你干這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