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走了什么時候”
“兩小時前去的機場。”
黃茵竹“”
華電公司里,剛出關,從東南亞某國取經而回的黃姑娘,呆滯當場。
艾菲暗戳戳打量著她,總覺得這位富家千金,一陣沒見,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似乎更漂亮,更嫵媚了。
唰
黃茵竹薅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驢牌包包,火速向門口沖去,準備去機場堵人。
艾菲忙道“等等黃小姐,來不及,十點的飛機,現在九點五十啦”
黃茵竹“”
忒不甘心
本事學到手,卻來不及驗證。
艾菲起身追上去,手里拿著一只白信封,“老板給你留了封信。”
黃姑娘高低好想點。
沒良心的東西還記得她。
遂將信封拆開,里頭有一張信紙,另有張100萬港幣的瑞銀支票。
茵竹,我先回大陸了。
離春節沒幾天,我要先飛首都處理些事,再轉道回老家過年,實在沒時間耽擱。
投資公司你全權打理吧,今年要開拍的影視作品,我閑時做過了解,有幾部可以投,你看還有沒有機會投進去。
追女仔、敗家子、鬼馬智多星、打雀英雄傳
這一百萬是我的注資,加油吧,我看好你。
最后祝你及家人,新年快樂。
一點都不快樂
哼黃茵竹小嘴噘得老高,把信紙折疊整齊,塞回信封,好生放進驢牌包包里。
晴空萬里,碧波如洗。
飛機翱翔在天際,機艙里歡聲笑語,兩名漂亮乘務員小姐姐,搭手跳著友誼舞。
李建昆乘坐的仍是國航航班。
其實還有太古旗下、國泰航空更新更大的空客客機,可供選擇,但他不稀得坐。
值得一提的是,眼下太古最大的產業,正是航運。
占據港城近八成市場。
蘇制的老客機,依舊無法一次性飛太遠,在青島短暫降落,加油,隨后繼續升空,下午三點多,才抵達首都機場。
走出機艙的那一刻,李建昆只有一個念頭想屎
北風呼嘯,刮在臉上猶如鈍刀割肉,二月初的首都,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節。
此時戶外溫度怕是有零下十幾度,剛從氣溫正十幾度的港城飛回,那種反差和不適應,可想而知。
這年頭,首都機場還沒有擺渡車,乘客得腿著進站樓。機場又無比開闊,冷冽的寒風瘋狂肆掠凍成狗
打一輛俄制的拉達出租車,嗖嗖沖向海淀,回到娘娘廟的四合院,簡單寒暄幾句,李建昆立馬鉆進被窩。
搶命
小龍媽特地燒一碗解寒的姜湯,李云裳端過來,用瓷湯匙喂弟弟喝下。
李建昆些許緩過勁。
“姐,小酒館今晚不開啊。”
“還開”
李云裳伸出蔥白般的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一下,嗔責道“你也不看看今天幾號了,你要再不回,我都準備跟山河先走。”
離家一整年,且是人生頭一回出遠門,姑娘早已歸心似箭。
小酒館歇業有幾日,趁著空閑,她拉著不用再回老家過年的沈紅衣,二環里逛個遍,各種買買買,全是老家沒有的稀罕玩意,親朋好友人人有份。
嗯,用的都是小酒館掙的錢。
李建昆偷瞄她一眼,弱弱道“再給我兩”
“你”
“一天一天”李建昆忙改口,“給我一天時間。”
“哼”李云裳從床沿邊站起,腳一跺地,不理他,拿著碗勺噔噔離開。
李建昆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下巴以上,一臉訕笑。
這不沒得辦法嗎
有些事總該處理一下。
隔日清晨,天蒙蒙亮時,養精蓄銳好的李建昆,套上里三層外三層,包得像個粽子似的走出房間。
今兒一天可夠忙的。
早飯是小龍媽蒸的大肉包子,手掌那么大,李建昆一口氣啃四個,外加一碗蛋花湯,吃罷后,還連灌三盅燒刀子。
這才敢推起“縫合怪”出門。
來到暫安小院,時間剛剛好,差一刻鐘開門,員工都到齊。
照面后二話不說,李建昆戴著棉手套,笨拙地先每人塞一只紅包,道上一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