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機場。
航站樓門口。
“走了。”
出入這樣的公眾場合,李建昆現在本就有些犯怵,萬一被人認出來,還不得被圍個里三層外三層?
旁邊戳個兩米的信號塔且不提,某人還扭扭捏捏的,距離大門三米不到,硬是磨蹭了一分鐘。
弄得李建昆氣不打一處來。
這要不是他親爹,他上去就是一腳。
“你不要得寸進尺!”
李建昆將黑色鴨舌帽的帽檐,再壓低幾分,臉上還有副同色蛤蟆鏡。
攤上一個不要碧蓮的爹,他最終還是做出了一些妥協。
準備在慧州搞的汽車工廠,用李貴飛的名義進行投資。
不過也講好了,這家伙有名無權,不準參與企業的經營,也不能指手畫腳。
每年年底,允許他在有人陪同的前提下,過去嘚瑟一下。
“我要每年在那邊待一個月。”
“你想得美!”
李建昆不打算慣著他了,對富貴使了個眼色。
這次返京只有他們三人,老高會在小英雄家多住兩天,然后從魔都直接去特區。
眼見富貴走過來,貴飛懶漢大喊道:“綁架呀”
“我&”
成功將機場保安引來。
“同志,別信他瞎喊,這小老頭有病,我是他家屬。”
“你怎么證明你是他家屬?”
“”
好在,貴飛懶漢的身份證在李建昆兜里,這不是要替他買機票么?
兩張身份證拿出來。
同一個姓。
住址也一樣。
足夠證明。
機場保安教育了貴飛懶漢兩句,想起他有病,沒跟他一般計較,趕蒼蠅般揮揮手道:“趕緊弄走。”
“好勒!”
李建昆對富貴做了個手勢。
后者將貴飛懶漢拎起來,夾在胳膊窩里。
貴飛懶漢:“”
“咋不叫了?再叫啊,叫破喉嚨看有沒有人理你。”
貴飛懶漢:“”
五月底。
首都也漸漸有了些暑氣。
中關村一小。
校內,某處不顯眼的角落。
李建昆和沈紅衣戳在一棵白樺樹下,望著漂亮的現代化操場上,一個班級的學生正在上體育課。
那一張張浸著汗漬的小臉都紅彤彤的,好似蘋果。
不過孩子們的精氣神都格外充沛。
體育老師擔心溫度太高,小小操練一番后,便讓他們自由活動,卻也沒人找陰涼地方去休息,皆在操場上撒丫子狂奔,玩得更歡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操場還是李建昆當年冒充華僑捐贈的。
也是為壯壯上學的事。
后面壯壯因為扛把子的推薦,去了北大附小。
不承想,兜一圈后,壯壯還是來到了這所學校。
“他們都不和他玩。”沈紅衣有些擔憂地說。
“他畢竟剛插班過來,熟悉也要有個過程,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李建昆安慰道。
“感覺同學們怕他。”沈紅衣又道。
壯壯按照年齡,已可以上初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