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切可以映照出影像的物體
都不能用眼睛去看
喻涵舟終于想明白了關鍵所在,但現在包括他在內,僅僅只有四個人還活著
必須想辦法通知他們要不然,其余的三人也很可能會死
喻涵舟面色不停變換。
他并不是圣人,霧集中的人也絕不全是什么良善之輩,事實上,為了活命,許多骯臟罪惡的事他都見過,人性在這種地方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就像魯迅曾經說的“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隔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想到這里,喻涵舟似乎放棄了離開衣柜的打算。
但幾乎只是片刻,他便鉆出了墻角,朝著黑暗中摸索而去。
沒錯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冷漠,趨利避害,似乎是人類的天性。
但喻涵舟更愿意去相信人類的冷漠是出于“無力關懷”,而不是冷血自私。
現在,喻涵舟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完全理解了解語的意思,只要嚴加注意,應該能夠在不牽連到自己的情況下幫到他們。
應該吧
與此同時。
陸過正和一個新人躲在一起,祁念。
人在極度驚懼的情況下通常會有兩種反應,一是心理崩潰的絕望,而另一種,則是歇斯底里的瘋狂。
祁念顯然是第二種人。
在遭遇了種種難以想象的恐怖場景之后,她似乎徹底瘋了。
如果不是陸過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這女人絕對會跳出去大喊大叫,不顧一切。
“你冷靜點聽我的,能活”陸過低聲吼道,這是他最后一次嘗試控制祁念的情緒,如果她還是這副樣子,陸過會果斷地選擇放棄她。
好在,祁念似乎聽到了“活”字,跳動著瘋狂的眼神竟然明亮了些,她扭過頭,看向了陸過,終于有了神采。
陸過拉著她,兩人躲在別墅二樓的一間臥室里。
窗外的黑漆漆的夜,看不到半點星月,風吹得周圍的樹林沙沙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磨著牙齒。
陸過捂著腦袋,雖然嘴里說著“能活”,但他有一個令自己都絕望的猜測,一旦那個猜測成真,也許真正能活下來的人只有一個喻涵舟。
身為纏怨者的喻涵舟
但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死。
“聽我說”陸過剛起身準備和祁念說些什么,卻忽然被祁念捂住了嘴。
祁念神色驚恐,她指了指臥室外,又指了指嘴巴,瘋狂地搖手。
陸過懂了她的意思,趕緊安靜下來。
這時他終于聽見了。
“唰”
“唰”
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它像是拖著什么一樣,緩緩地路過了臥室。
陸過強忍恐懼,貼近門縫往外偷偷看去。
猛然瞳孔緊縮
花小小
是花小小的尸體
陸過駭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
花小小的眼睛忽然動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門縫里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綻放出強烈的光彩滿是血沫的嘴一張一合,她在乞求
她在乞求陸過救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