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網友吧”
白研良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但任無道卻不信,自己的妹妹是個什么性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雖然看起來堅強安靜,但因為身體的緣故,余笙其實比絕大多數女性都要脆弱敏感,她用一層虛假的殼把自己裹得很緊,外人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
而現在,她竟然會主動邀約一個男人私下見面
這是二十幾年來從沒發生過的事,由不得任無道不多想。
余笙不是一個會被花言巧語蠱惑的小理工附院,更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身邊這個男人,一定是對她做了什么,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才會這樣。
任無道再次用余光掃了一眼白研良,雖然他就坐在那里,但如果閉上眼睛,卻幾乎感覺不到那里有人存在。
他太安靜了。
甚至可以說是寂靜。
白研良給任無道的感覺和初見時一模一樣,他像一件沒有靈魂的物品多過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任無道很熟悉,醫附院陳列著的大體師傅和白研良給他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幾乎是本能的,任無道不想讓余笙過多接觸白研良。
“白先生對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
任無道問到。
拋開白研良和余笙的奇怪關系,和給他的怪異感覺不談,其實任無道本人對白研良是有一些好感的。
這種好感來自于認同,任無道很少遇見能跟上自己思路的人,他擅長從細枝末節中找到有用的信息,所以與他交流的人總是會有一種被看光了的局促感。
但白研良不同,他的思路和任無道完全不一樣,如果說任無道是從點到線,再輻射到整面的話,那白研良就是從點,直接跨越到整個結構。
他的思維是跳躍性的,發散性的,但又會在某處和任無道的思路匯合。
所以任無道是樂于與他交流的。
而白研良在聽到任無道的問話后,也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低聲說到一般來說,兇手在犯罪現場完成某種行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心理,或者情感表達,比如想表達自己的觀點,或者泄憤報復,兇手認為,只有完成儀式感,才算是完整地完成了殺人這一行為。隱瞞,直到現在死者是付云清這個觀點都仍是我們的推測,付云清真的死了嗎不知道。”
聽著白研良略顯低沉的聲音,任無道也陷入了沉默。
事實上,白研良自己雖然說出了方才的那一番話,但他的腦子也正前所未有的混亂。
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研人真的死了嗎
那人只是穿著他的衣服,而最重要辨明身份根本沒有任何生物物證可以確認那人就是白研人。
人類的毛發,皮屑,血液,分泌物,排泄物等等,由于此類東西均含有相應的個體遺傳物質,且人類的個體基因基本不重復,所以可以用來確認“身份”。
今晚高飛要進行的尸檢,也會進行這一步。
但十年前,較為落后的技術手段并不能實現這些,白家兄弟的屋子里,有一具穿著白研人衣服的男性尸體,與此同時,白研人剛好“失蹤了”,所以那具尸體便順理成章的成了白研人。
白研良的腦子很亂,他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了解研人。
他總是行色匆匆,神神秘秘,他沒有什么朋友,也沒有興趣愛好。
他似乎游離于正常的社會體系之外,社交圈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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