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板,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侯亮,也就是熊田秀男已經招供了。”
“什么什么”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穆家成再也無法鎮定了。
他們竟然抓了侯亮,一定是通過自己找到了侯亮,想想八號倉庫存放的那些裝備物資,尤其是那批炸藥,他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功虧一簣啊,功虧一簣
暴怒之下的穆家成終于失言了“該死的薛老板,這個叛徒,無恥的叛徒”
也難怪穆家成將自己和侯亮的暴露都歸咎于跟自己聯絡接頭的那個薛老板,他壓根兒就沒有就沒有把方如今和那位飛揚跋扈的鄭少爺聯系到一起。
薛老板
方如今心中一喜,竟然還有個薛老板。
對面的穆家成卻是幾乎將后槽牙咬碎。
可他心里很清楚,即便再恨薛老板,也是于事無補了。
現在絕對不能開口,否則“輕舟”小組將會遭受重大的損失。
接下來的審訊并不順利,穆家成顯然沒有打算輕易低頭,即使是被打的渾身是傷,可是卻不吐半句。
就在審訊再次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了溫淑華醒了。
方如今直接扔下穆家成,快速趕赴廣濟醫院,汽車還沒有出臨城站大門口,趙旭天的車也追了上來。方如今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在后面跟上。
今天的天氣很是涼爽,臨近中午的時候下了一陣小雨,涼風習習。
廣濟醫院窗外的空氣特別新鮮,一大片郁郁蔥蔥的綠葉在窗沿外招搖,雨滴潤著綠油油的葉子,顯得生意盎然。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讓那張蒼白如紙的清秀面孔多了幾分生氣。
溫淑華醒來得時候,既恍惚,又迷茫。
她睜著一雙憂懼的眼睛,先是癡望著頭頂上粉白粉白的天花板,然后,目光緩緩移動到輸液瓶上。
她不敢輕舉妄動,她覺得脖子很疼,渾身乏力。
目光一瞥,她看見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看報紙,那人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可身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與他溫文爾的形象氣質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報紙擋住了那人的面目,溫淑華還是從那人的坐姿和穿著上認出了這個人。
她想著自己連死都沒有死成,珠淚兒滾滾而下。
“溫小姐,你醒了”溫淑華的悲傷,換來了方如今的輕聲問候。
在他來到病房時,溫淑華又昏迷了過去,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方如今便坐在病房里耐心地等待著,而趙旭天卻忍不住了,走到走廊里去抽煙。
方如今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看到溫淑華虛弱的樣子,心中也是有幾分不忍。
“你感覺怎么樣已經昏睡了十幾個小時了”
“唔”由于頸部受傷,溫淑華幾乎無法開口說話。
“說不出去來也沒有關系,用你那只沒有輸液的手回答我,點頭或者是搖頭,明白嗎”
溫淑華沉默了。
面對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方如今難免心生同情。
他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溫淑華,說“你為了保護另外一個人,可以果斷地放棄自己的生命,這讓我很欽佩”
溫淑華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個年輕的中國特工竟然都知道了
難道是秋田都招供了
“這個人是你的孩子幾歲了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