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上青筋突起,身體在不斷的顫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越掙扎體內的氧氣流失的越快,短短不到一分鐘,卻漫長的如同經歷一年一樣痛苦
紀成林抬頭看著方如今,方如今點了點頭,紀成林這才把手一抬,把翟項寬的頭拽出了大木桶。
恍惚中,翟項寬感到眼前一道光射來,面前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口鼻剛剛露出水面的那一剎那,便用盡全力深吸了一口氣,可是肺部里水氣一嗆,猶如萬根鋼針直接扎在肺部上一樣,疼痛難當,忍不住發出一聲凄慘的呼聲,聽著令人頭皮發麻。
方如今靜靜地看著他,看著翟項寬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然后一揮手示意。
兩名行動隊員又將只是吸了兩口氣的翟項寬以倒栽蔥的姿勢丟進了大木桶里,如此一來,翟項寬不得不再一次經歷那極端痛苦的時刻。
水刑的可怕之處不在于肉體的疼苦,而在于可以讓人一次又一次的體驗溺亡的恐懼,一次水刑的過程,相當于一次溺亡的過程。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能坦然面對死亡的人就已不多,
能夠坦然面對一次又一次死亡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翟項寬顯然不屬于這種人。
在第二次被拉上來的時候,他再也熬不住了。
當紀成林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他聲嘶力竭的喊道“我交代,我交代,別再來了”
這句話一喊出,他的身子也想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扶不起來了,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方如今早就知道這人并不是什么善類,這人的沒事的時候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指肚不停地摩挲,一看就像是好賭之人。
原本可以將他帶到這里來直接問話,但考慮到任何一個賭徒都有極其嚴重的僥幸心理,不然他們也不會剁掉手指頭繼續回到賭桌上了。
故而,直接給翟項寬上了水刑。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水刑,就讓他開了口。
“扶起來”
兩名行動隊員像是拖死狗一樣將翟項寬拖到了大木桶邊,讓他坐直了身子,靠在上面。
翟項寬又是咳嗽,又是噴嚏,又是眼淚,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氣息喘勻了。不過,臉色依舊是蒼白如紙,白的嚇人,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方如今沉聲道“現在可以仔細地說說,為什么會和侯洪亮換班了吧”
翟項寬再也不想經歷這種地獄般的折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長官,饒命,我我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