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里的賞錢還不少。
紀成林撇撇嘴,又掏出幾張鈔票,丫鬟這才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道聲謝“先生,您這可是問對人了,昨天那位先生確實不多見,在去前面之前,他在海棠姑娘的房里待了一會兒。”
一會兒怕是不止一會兒吧。
不過,這個也無關緊要,方如今關心的是那位海棠姑娘對他了解多少,便問“海棠姑娘現在何處”
丫鬟掩唇道“自然是在房里,昨晚可是來了一位大老板,出手闊綽的很。”
此時另外一名美女將茶送了上來,方如今端起其中的一杯,品了口茶,話說這里的茶水也湊合,他微笑道“若是我現在就想見見這位海棠姑娘,需要怎么個章程”
那丫鬟為難地看著他,然后說“這恐怕”
紀成林也看向方如今,不會又要掏腰包吧
“老紀,你現在就去海棠姑娘的房里,請那位大老板出來敘話。”
這才像臨城站的辦案風格嘛,紀成林用力地點頭,帶著一名行動隊員沿著樓梯上樓。
“先生,這可不妥”
那丫鬟急忙攔著,大老板的事出自她的嘴,海棠姑娘和媽媽怪罪下來,她可擔待不起。
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攔得住紀成林,倒是被方如今身邊的一名大漢直接擋住了。
“先生,你們這”丫鬟急得團團轉。
“姑娘,放心,我這位兄弟和那位大老板很熟,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丫鬟自然不信,留下收賞錢的那個在這里撐場面,另一人則飛奔而去報信了。
不多時,樓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很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尖叫聲。
丫鬟聽出來了,那是海棠姑娘的聲音。
這伙人到底是什么來路,竟然敢在這里鬧事
很快,紀成林站在樓梯上招招手,示意方如今可以上去了。
在上樓的時候,方如今看到了海棠姑娘的恩客,此刻這位出手闊綽的大老板正被一名行動隊員摟著肩頭。
若是不堪那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還以為兩人是一起逛窯子的好兄弟呢
方如今走近房中,里面都沒有開燈,只見一個女子坐在太師椅上系著領子上的紐扣,舉止略顯局促。
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這女人雖然面帶慌張之色,但卻有有一股沉靜的美,宛如一支海棠花,獨自盛放。
“海棠姑娘,打擾了,今天過來是要向你打聽一個人。”方如今開門見山,“就是昨天那個在賭坊里贏了不少錢的年輕人,不知道姑娘可還有印象”
“這位先生,這您可就找錯人了,小女子一向只在后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不去前面,更不曾見過您說的那個人。”
直接一個軟釘子甩了過來,方如今心里冷笑一聲,這女人嘴還挺硬,怕是還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他是日諜,怕是要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