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說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請假,另一個是打給寶利咖啡館的。”
“不錯,情報很及時,也很準確。”北山一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女護士面無表情“既然知道了梁瑞的身份和行蹤,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在董雅云的身上打主意”
北山一木眼睛一眨,反問“那么你了解梁瑞這個人嗎”
女護士搖搖頭,聽說這個名字也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如何談得上了解。
“等你了解了他之后,你就會懂得為什么我會在董雅云這個女人身上下功夫了。”
女護士蹙眉,口罩下的表情大概是有些嫌棄,道“接下來,怎么辦”
“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繼續盯著她,有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時間拉回到十一點十五分。
寶利咖啡館內靠著角落的一個卡座上,一個男人不時抬起手腕看手表。
他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國字臉,油亮亮的大背頭,眉毛宛如刀鋒般細長。
此人正是由上海區調往臨城站任職的梁瑞。
他特意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二十分鐘。
然而一直等到十一點四十分,董雅云仍然沒有出現。
認識她一來,她總是很守時,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尤其是兩人已經好久沒見了,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又焦急地等了十五分鐘,人還是沒有來。
梁瑞眉頭緊蹙,將一張鈔票壓在了咖啡杯下,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服務生迎了上來,告訴他剛剛有個電話是找他的。
聽完服務生的敘述,梁瑞意識到董雅云一定是出事了。
“電話是從什么地方打過來的”
“先生,對不起,那位小姐并沒有說在什么地方。”服務生回答。
“那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梁瑞的語氣略微有些激動。caset
“她她”服務生目光斜向上看去,努力地回憶著。
下一刻,兩張鈔票塞進了他的手中。
“謝謝先生她好像很虛弱的樣子,而且周圍好像有有”服務生倒不是刻意為之,只是當時背景音很嘈雜,不容易分辨。
梁瑞從錢包中又扯出兩張鈔票遞了過去。
服務生有些心虛地接過,又思索了片刻才道“哦,對了,好像聽有人在說換藥包扎之類的。”
“謝謝”梁瑞中充滿了焦慮之色,快步走出了寶利咖啡館。
胡德勝簽署完手下的報告,將鋼筆放進了筆筒中,手下剛剛要走,便被他叫住了“趙隊長去接人了嗎”
手下一猶豫,道“沒沒”
胡德勝立即坐直了身子,抬頭看了下對面的大座鐘,不悅地道“不是說一點的火車嗎怎么現在還沒有動身你把我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訴他,他趙旭天做出這副樣子是給誰看呢如果不想在情報組干了,就趕緊另投門庭”
“是,卑職這就去通知趙隊長”手下嚇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胡德勝往后一靠,臉上的怒容也消失了,用手指揉著太陽穴。
作為情報組組長,副組長的人選在確定之前,竟然沒有任何人跟自己打招呼,甚至連站長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