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方如今恍然大悟。
焦鳳梧的消息來自南京。
既然劉冠軍跟焦鳳梧關系匪淺,焦鳳梧勢必很關心此案,所以南京那邊一有風吹草動,他這邊就得到了消息。
方如今不禁暗暗搖頭,這件事雖然跟日本間諜未必有直接的關系,但消息也傳的太快了,特務處本部的保密工作著實堪憂。
就好像他以往聽到的,國軍的軍事會議還沒有開完,消息早就透露出去了。
說這個保密體系四處漏風也毫不為過。
近幾年,情況雖然稍稍好轉,但此種習氣也是積重難返。
方如今保持沉默,有些話他不好直接開口回答。
焦鳳梧也不逼他,淡淡道“當年我就覺得冠軍出事非常蹊蹺,但我畢竟是個外人,這是你們臨城內部的家事,而且涉及到保密,我也不好插手。我知道,你有你們的紀律,那么我說你聽,希望我的話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焦鳳梧為什么單單要跟自己說,他是從哪里得到了自己在暗中調查此案的消息
站長
張鑫華
還是吳劍光
這三個人都有可能,亦都無可能。
方如今猜不透其中的關竅。
“在出事的一周前,他曾經來找過我,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心里裝著事兒,而且是大事。
這孩子的棋藝一向勝過我,可那天卻連棋輸了好幾盤。我看他不是故意輸給我討我歡心的。
我當時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話,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幫到他。”
焦鳳梧微微一指方如今身邊的沙發“當時他就坐在這里。”
方如今目光掃過旁邊的沙發,依舊沉默。
這個時候,他只需要當好一個傾聽者。
“在我的追問之下,他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大致的意思是過幾天會有大事發生,看得出來,那并不是什么好事。并且答應我,在解決了這件事之后,會帶兩瓶好酒來看我。
他一向不怎么愛喝酒,主動拎著酒來的時候更少。我就愈發地奇怪了。他讓我保證,他跟我說的這些話跟任何人都不要提,否則可能會引出禍事
我自然知道你們臨城站是干什么的,當即就答應了他。我并不關心你們那些所謂的機密,我只關心冠軍
他讓我小心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他沒有說,只是用手指在茶幾上蘸水寫下了一個“走”字。
我很是奇怪,我和他在書房里談事情的時候,向來不讓旁人接近,這個規矩家里人都懂,也一直都是遵照執行。
我正要問他,電話鈴聲響了,是他接的,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但他的臉色立即就變了,跟我說有重要任務要執行,隨即匆匆就了。
哦,丟了,走之前,對著我比劃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