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剛將信封晃了晃“那成若是三爺遇到了什么困難,盡管開口,我隨時恭候”
“一定,一定”
張國璽笑瞇瞇地送周新剛下了樓,在走下一樓的條石臺階的時候,周新剛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把身后的張國璽和蔣進看得都是心里一驚。
“科長”
“周科長,沒事吧”
周新剛蹲在地上,揉揉腳腕,尷尬笑了笑“沒事,沒事,一腳踩空了。還好沒崴了腳”
張國璽送周新剛走出了院子,看著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臉上的笑容也跟著不見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一眾手下,橫眉立目道“都滾進來,還覺得不夠丟人顯然是不是”
一眾手下灰溜溜地跑進院子,大門咣當一聲關上。
那個心腹壯著膽子走上前,對張國璽說“三爺,周新剛每次都是收咱們的錢,但從來沒跟咱們辦過事,是不是”
張國璽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鼠目寸光,周新剛是偵緝科的科長,手握大權,其權力不比幾個副局長差,這樣的人我能不當大爺似的供著”
他不求周新剛幫忙,只希望他不給自己壞事就好。
這些年,周新剛從他這里收了不少的好處,對他的一些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人相安無事。
張國璽覺得這樣的距離就很好,他也不希望跟周新剛走得太近,因為他覺得自己始終看不透這個人。
心腹忙連連稱是“三爺教訓的是是兄弟愚鈍了,愚鈍了。”
張國璽沒好氣地說“不是你愚鈍,是你壓根兒就沒腦子。讓你們查線索,一個個地都說沒有。怎么人家一來,就知道兇手是用飛爪上的樓,一幫飯桶”
心腹干敢接話。
張國璽回頭心腹道“你去問問剛才那個年輕警察都問了些什么,有沒有嘴上沒把門兒的胡說八道”
“是”心腹領命而去。
張國璽走進了一樓的客廳,自己的女人淚痕猶在,楚楚可憐。
“收拾東西,搬家”
女人道“往哪兒搬啊”
張國璽翻翻眼皮“外面我有不少宅子,但都不安全了,你和兒子還是跟我回家吧”
“我不去”女人連連搖頭,一口回絕,淚珠撲簌簌而下。
張國璽口中的“回家”,就是回他原配那里。
大夫人的父親是幫會的,她本人的性格頗為潑辣,她們母子過去過寄人籬下的日子會有好
張國璽本想訓斥幾句,但看到女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于心不忍,拉起女人的小手,溫言道“你也看到了,咱們被人盯上了,除了家里,哪兒都不安全,聽話,跟我回家。我保證,那個黃臉婆不敢把你們母子如何。”
“那你保證”女人撒嬌地一扭腰身。
張國璽摸摸大光頭,咧嘴笑道“我保證”
好說歹說說通了,女人自去收拾行李。
這時,心腹走了過來,面帶得意之色匯報道“三爺,兄弟們都問過了,沒有滿嘴放炮的,您放心那小警察道行差得遠著呢。”
被張國璽一瞪,笑容立即收斂。